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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一舞孔雀

台阶之下,众大臣举杯饮酒,听丝乐卷耳,看舞歌罢尽。这丝乐虽比不了白兰的琵琶悦耳,这歌声嘛,比不了白兰的袅袅百灵,郁尘忽然想起了白兰的琵琶声,若是白兰在场,一定醉与众人。

“停!”

众人将目光转向了一个人——旗亚。郁尘心中暗想,此人要干嘛,好好的干嘛说停?这不是扫了众人的雅兴。

旗亚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道:“陛下,你们岐国的舞姿好是好,但是太过雅气,有道是说,风俗是相互共享的,我旗亚虽不才,但是说起舞姿也略懂一些,不如我献上一曲我们那里的舞,望陛下共赏。”

浩轩其实也想看冷国的舞姿,都说冷国的舞热情,优美而含蓄,见旗亚的身段是没话说,而些大臣们也是眼巴巴的想看吧。旗亚见浩轩迟迟未说话于是行了个礼道: “若不是陛下认为我们冷国的舞姿比不了你们岐国的!”

旗亚的话使浩轩回过了神来,心中细想,她如此之说,岂不是觉得我们岐国瞧不起他们了。浩轩笑了笑道:“那里的话,公主未免有些多虑了,听闻冷国的舞姿极其特别,朕倒是想看一下,与我们岐国的舞姿有何不同。”

千秋吃了一口鱼丸,一双明澈打着转,无意间看到了对面的旗尔,旗尔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忙低下头,千秋才不去理他,而是转过头对郁尘笑了笑。

郁尘望了对面的小王子,无意间见他腰间佩戴着一把匕首,那匕首很是别出新意,见匕首上挂着一个小铃铛,于是她转过头看了看千秋腰间的红鞭,好像明白了什么。这铃铛不是七夕节那一晚上对诗所得的吗,这小王子居然将它随身带与身上。

俄而殿中一阵乐儿声起,郁尘抬起头,见旗亚一身红裙,素紧腰身,见身后那个侍女身着白衣,一个侍女手拿一段简单的箫管,这只箫很是奇特,说它像的箫吧,却是横吹;不过它好似笛,可是却又没有笛的声音清脆。

又见另一侍女,见她拿着拿着一把琵琶,可是上回在情丝阁中,那白兰的琵琶要再大一些,这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吧。郁尘听着这音色,音虽不大,但音色极其的明亮而优美啊。

又见那旗亚站与中间,随着他们二人的伴乐,而敞开了袖子,又随着乐声起而起舞了。郁尘见此舞极其普通啊,哪有岐国的舞姿优美,她低下了头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她极其爱的杜康酒,随后便放下。

一阵不寻常的悦耳,勾起了郁尘的兴趣,她抬起头,见旗亚从立起的脚掌及弯曲的膝部,这软性极为只好,想必是个练舞之人。

见旗亚又一次从跨部到倾斜的上身一个弯,她指尖至手腕,手腕至肘,肘至臂。这双腿半蹲,双手叉腰上身向旁倾斜,以腿在半蹲状态做重拍向下,节奏均匀上下屈伸,带动身体上下而颤动,形成三处焦点。

如同孔雀开屏,让人不禁意觉得如此阿娜多姿,潇洒飘逸至极,很是风格独特。众大臣见这旗尔的舞姿,都纷纷放下了酒杯,看着眼前的美人儿跳着孔雀屏飞,一时竟忘了进食。

见旗尔红裙下露出一条雪白无暇的细腿。郁尘见此状忙低下了头,心中不禁意打了个冷战,寻思着道,听闻冷国女子豪放,没有想到竟豪放到这般程度。

如若再露一点,想必那全席的大臣恐怕皆会鼻血直流吧。旗亚走到旗尔的桌子前,拿起一只酒杯,酌上一杯酒,转了个圈,将酒杯靠近自己的丹唇边,轻轻的喝上一口。随后她变起着舞姿,手中拿着酒杯来到台阶前双手呈上手中的那杯残酒道:“陛下,旗亚敬陛下,祝岐国万年无期。”

浩轩赏了旗亚的舞姿,这魂魄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了,被旗亚这么一唤,他忙将自己的魂收回,见旗亚拿酒敬他,他拿起酒杯道:“公主的舞如同孔雀起屏,灵异而火辣啊!那冷国不愧称得上是仙神之地。”

说罢浩轩举杯欲饮,却被旗亚所拦住。郁尘见浩轩脸上起一缕不解,不只是浩轩不解,郁尘也不解,只知道那冷国的风俗与岐国不同。千秋鼓起了腮帮子喃喃道:“她这什么意思啊,敬酒?怎可那一杯残酒敬皇兄呢!

“陛下,冷国亚公主是让您将她手中的酒喝下。”

不远处传来逆风的声音,逆风起身道:“陛下,微臣听闻冷国人爱酒如命,视酒为人生中一件大事,他们有一个习俗,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跳舞,歌乐,倒上一杯酒,轻轻咪上一口,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下一个人,这是对人的一种尊敬!”

逆风说罢旗亚将目光转移他,有些诧异道:“这位壮士对我们的风俗很是了解嘛!不错,这是对人的一种尊敬。”

郁尘勾起了一丝遐思,这仇大哥可是南元之人,而冷国是位于西边,他怎么如此了解冷国风俗?

郁尘本想问,可是细想来还是算了!如此之问,万一问出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是害了仇大哥,身为岐国人却如此了解冷国风俗,这不是一件好事。

即便郁尘不问,那李博当然不会错过,他放下酒杯故意问道:“我说仇将军,你怎么对冷国的风俗如此了解啊?”

浩轩听完李博的话,突然一双犀利的眼神望向了逆风,随后道:“对啊,仇将军怎么如此熟悉?”

逆风梗塞了一下,随后不慌不忙笑了笑道:“陛下微臣本是南元之人,当然不知,那是因为微臣去过冷国,微臣曾经是一个闲云野鹤,喜好云游四海,这个国师大人也是知道的。

那一日微臣刚好来到了冷国,就住下了几日,微臣记得那儿的竹虫甚是美味,但是美味则美味,可是毕竟是一些小虫子,微臣难以下咽,还是我们岐国的美味佳肴来的好。”

郁尘见逆风颇有几分聪明,斜了一眼李博,又望了一眼浩轩,见浩轩笑了笑道:“原仇爱卿乃是一名将军,居然也怕那小虫子。”

旗亚看了一眼逆风随后对浩轩道:“陛下,这些小虫子在我们冷国人认为它是美味佳肴的,但是在他国之人吃此物,是吃不惯的。将军虽一名武将,但吃惯了岐国的大米软食,若要吃的此虫,实在难为将军了。”

说罢旗亚举起酒单膝与地呈给浩轩,李公公走下台阶拿过旗亚的酒杯,呈给浩轩,浩轩拿起酒犹豫了一下,见杯口一抹唇印,浩轩撇开了唇印,随后便一饮而尽,将酒杯给与李公公。

旗亚接过李公公的酒杯从地上起身,在起身的那刹那间,旗亚腹中一阵疼痛,她缓缓起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郁尘见旗亚脸色不怎么好,刚刚她起身的刹那间郁尘看的真真的,随后郁尘抬起头看了看浩轩的脸色,浩轩脸色未变,她有些担心那杯酒。

郁尘拿起酒猛的喝上一杯心中想着,我是怎么搞得,什么时候将他的安危看的如此之重,也是!这陛下若是出了什么差异,他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岐国,我如此担心他的安危,想来也是为了百姓吧!百姓~

宴席过后,浩轩让旗亚他们在岐洲城多留几日,将岐洲城的好吃的好玩的,都玩个遍。旗尔听到此话心中不禁意见有些兴奋,他的眼神望向了千秋,千秋没去理会他而且拉着郁尘走出了殿。旗亚与旗尔告辞了浩轩便要回驿馆,在御花园中郁尘碰到了他们。

旗尔上前一步将手放于胸膛道:“国师大人。”

郁尘扶手还了一个礼道:“小王子不必如此客气。”

郁尘见旗亚站与一旁,两个侍女站与身后,见旗亚脸色有些苍白,郁尘道:“亚公主气色不怎么好,无事吧,本国师略懂医术,可否让我替你把把脉。”

旗亚站直了身子道:“国师大人,不必劳您了,我也略懂医术,在来的路上受了点风寒,回驿馆吃些药便无事了。”

郁尘当然知道那冷国的亚公主善于医术,配制着一手好毒药,如此危险的人物,她想杀一个人是极其简单。

郁尘见她身后的两个侍女拿着乐器,指了指她身后道:“亚公主,本国师从未见过此乐器,不知此乐器是何名堂。”

旗亚笑了笑道:“这乐器是我们冷国的乐器,国师大人当然不知道。”

随后她拿过身后的一段箫道:“此乐器名巴乌,是我们那一代的簧管乐器,巴乌的制作比较简单,但是它像箫,却不是箫,它像笛吧,可是它不是。它上端的触口处安了两片铜制簧片而不似那笛子一样贴上竹膜,即便这音就不大,但是声音很是柔美悦耳。”

“可以借我一看吗?”

旗亚将巴乌给予郁尘,郁尘见此乐器喃喃道:“巴乌!那,那小琵琶呢是何物?”

郁尘将巴乌还与旗亚,旗亚拿过另一件乐器道:“此名叫诘资它的弓是用细竹拴马尾做成,在弦外拉奏,常常与舞为伴奏,国师大人好似很喜欢乐器?”

郁尘摇了摇头道:“不是每种乐器都喜欢,我只懂得箫对于其他的,我一律不知。”

“箫!箫好,清脆而悦耳。”

旗亚见郁尘,想起了那一晚浩轩唤她郁尘,那简简单单的二字,却是听起来是如此不简单。郁尘扶手行礼而辞去,往清尘殿的方向而去,旗亚见郁尘走远,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旗尔脸色一变,忙扶住她道:“三姐,你没事吧!”

身后两个侍女也扶住她,旗尔见眼下不对,忙道:“回驿馆。”

驿馆中,旗尔给旗亚服下一粒安胎丸,待旗亚稍稍恢复后,旗尔看了她一眼心中担忧道:“三姐,你何须如此,其实在黎洲挺好的,那叶王也是对你极好,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见旗亚下床,旗尔伸手去扶她,她甩开旗尔的手道:“别提他。”

旗亚打发了两个侍女下去,见眼下无人,她小声道:“即便那上官浩叶喜欢我,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王爷,而我的夫君必须是当朝的一国之君。”

旗尔叹了口气道:“三姐,你又何必呢?那叶王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嫁个王爷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你与他已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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