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检测到至高级别能量，计算单元无法使用，高性能意识体无法使用。”
“是否将计算单元升级成至高计算单元，将高性能意识体升级为至高意识体？”
随着深渊之力缓缓注入计算单元内部，出现在白辰面前的是一段是否升级的广告弹窗。
白辰若有所思的选择了确认。
一股隐秘的，晦涩的能量波动从计算单元内部逸出。
被深渊逮个正着。
白辰笑了起来。
海地精们你看我我看你，现场一片欢乐。
“找到脑魔的把柄了!”
海地精女王略显尖锐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这就是一道信标啊，一旦我们准备好了就可以把它放出去，带着我们直达脑魔共享财团用于接受信息的位置!”
“没错，计算单元想要升级，除了发送信息，必须接收来自于脑魔共享财团的信息，只要截获了相关信息，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在茫茫宇宙中找到脑魔的根脚！”
“主人，这波完美了!”
一个可以直接使用的强人工智能已经让深渊原住民们欣喜若狂。
可没想到这个属于脑魔共享财团的高性能意识体，竟然还拥有自检升级的广告功能。
单单是广告也就罢了。
还能向外界发送与接收相关信息。
这不就是一道直通脑魔共享财团的信标么？
“整活机器人真是个好机器鸭！”
“送脸上门，送计算单元，主意识拷贝上门，还暴露了脑魔共享财团的存在！”
“哈哈，我看脑魔以后得把禁止用户将计算单元送到深渊面前写进相关条款！如果脑魔有以后的话。”
空间内洋溢着海地精们的笑。
大家太开心了。
“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测试它，测试它的计算能力，测试它的智商，测试它需要多少张3090级别的高性能显卡。”
“然后让它接管深渊局域网，以它为服务器将它和地球跨时空联网。”
白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它既然嗡嗡嗡的叫唤，就叫它嗡嗡怪！”
最后，白辰为嗡嗡怪起了名字。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脑魔共享财团出品的嗡嗡怪超级厉害。
尽管剥离了和整活机器人有关的数据库。
让嗡嗡怪暂时失去了骚话连篇的功能。
但并不妨碍它作为一个高性能意识体对深渊一层局域网的掌控。
“这星际争霸一没法玩儿了!”
“比辣个小螺丝强10086万个天梯排名!”
“主人，嗡嗡怪这AI就离谱！”
仅是一天，白辰就接到了被打击得面如土色海地精幼崽们对嗡嗡怪的黑状。
有关得到了一个AI，第一时间把它用在游戏里虐玩家这种事。
实在是太棒了。
而且让白辰尤为满意的是，嗡嗡怪不但可以移植到矿渣显卡组成的GPU服务器上，其性能也能随着矿渣数量的拓展而提升。
虽然在地球想要百分之百发挥出计算单元级别的性能，得把皮衣黄和他大侄女苏博士一起扔工厂里拧螺丝。
但如果仅仅是星际争霸一吊打海地精幼崽级别的AI。
五百张3090矿渣组成的服务器已经足够了。
搞清楚如何将嗡嗡怪安装在矿渣服务器上。
白辰说干就干。
当天就让张三弄来了一百台伪装成深度学习服务器的真·地球有哈希八卡3090矿渣。
随着嗡嗡怪在这些矿渣服务器内安营扎寨。
白辰发现了嗡嗡怪又一个优点。
那就是它可以自行管理，调度这些服务器里的每个组件。
矿渣显卡坏了，没关系。
只要不是一百台矿渣里的八百块显卡同时嗝屁，嗡嗡怪就能自动为白辰标记出哪些矿渣需要更换，哪些矿渣需要维修，哪些矿渣可以再压榨一下。
和硬件崩了，程序就会崩溃的常规机制不同。
嗡嗡怪可以智能调用相关显卡资源，保持极高程度的稳定性。
“嗡嗡怪1号，你可以啊！”
听到白辰的称赞，嗡嗡怪1号在屏幕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开始上网冲浪吧，先学习一下地球互联网的运行原理，第一个任务是学会隐藏自己。”
活着才有DPS，白辰可不想自己的嗡嗡怪1号刚上线，就被蛋疼的沙雕网友们发现它人类第一个强人工智能的身份，顺着网线摸过来天天跑到自己的废品收购站打卡签到。
白辰决定等它了解了地球互联网的硬件规则。
确认不会被抓到马脚。
再教暴雪这种懂个屁的星际争霸，魔兽世界，炉石传说，风暴狗熊，屁股先锋的垃圾公司，如何玩游戏。
待嗡嗡怪1号学会与人斗其乐无穷，就可以吊打全世界玩家了。
“计划通！”
确定嗡嗡怪1号开始上网冲浪，白辰离开了地下空间。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
眨眼到了五月底。
白辰突然接到了自家辣条被针对的消息。
“本地网络上有许多对深渊辣条不利的小作文？”
白辰一脸奇怪的来到了回收基地康大明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负责辣条部门的米老太已经等候多时。
“我们的深渊辣条还没有开始批量生产吧。”
“怎么会有人针对我们？”
由于钱家村温室大棚里的深渊作物绝大部分都被白辰送进深渊。
辣条厂还没有足够的原料来生产深渊辣条。
依然是以米老太辣条厂原来的产品为主。
所以当得知深渊辣条被针对了。
白辰第一反应就是莫名其妙。
谁脑子有坑，针对根本就没上市的深渊辣条？
“是网红辣条厂。”
白辰发现康大明脸上出现了一抹自豪。
“去年营收三十亿的网红辣条厂，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发现了我们小规模测试的深渊辣条，感到巨大压力的他们，在我们还没上市就开始抹黑我们深渊辣条的名声了!”
“直到这次之前，我在辣条业干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产品没上市就抹黑！说明网红辣条厂把我们当成了劲敌!”
米老太语带感慨。
她之前米老太辣条最高光的时刻，也不过是被网红辣条厂这样的业界顶流重点关注。
可白辰的深渊辣条还没上市就遭到对方的狙击。
匪夷所思之余，也能从侧面证明深渊辣条本身，已经优秀到同行们眼中钉肉中刺的程度。
白辰随手点开了几篇小作文。
嗯，和索尔用人工智障写的中译中缝合怪不同。
这些小作文一看就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不但文笔不错，还能让人产生强烈的代入感。
如果不是最后都以吃下深渊辣条的主角成为喷射战士为结局。
还真看不出这些小作文是专门针对深渊辣条的高级黑。
这时，白辰接到了嗡嗡怪1号的报告。
它已经学会如何在互联网上隐藏自己了。
白辰脑子里灵光一闪。
“这事，你们先别插手。”
“我测试一下。”
白辰扔下这句让康大明和米老太一头雾水的话，返身回到了地下空间。
空间内，辣个小螺丝正嬉皮笑脸的站在嗡嗡怪1号的矿渣服务器前。
它顶着一叠比它身体还高的A4纸。
纸上是它通过两条尾巴，心亿点黑等深渊一层天花板，从对方所在电子厂的拧螺丝同事中买到的战网账号。
“嗡嗡怪1号，你帮我个忙，把这些账号全部变成炉石传说的金币号，一个账号一万金就够了。”
辣个小螺丝想要嗡嗡怪1号帮它代练。
因为无论是效率，还是速度，嗡嗡怪1号这样的强人工智能比打金脚本好用多了。
嗡嗡怪1号回给辣个小螺丝一根大大的中指。
“不帮，我和你不熟。”
它气得辣个小螺丝不住跳脚。
不仅如此，嗡嗡怪1号还将辣个小螺丝想白嫖它当代练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白辰。
白辰好气又好笑。
这的确是网瘾炎魔的作风。
“先看看这个。”
白辰将有关深渊辣条高级黑的小作文传给了嗡嗡怪1号。
半小时不到。
嗡嗡怪1号就找到了这些小作文的作者。
它们皆出自一人之手。
按照嗡嗡怪搜索到的联系方式。
白辰加上了作者的加密社交软件。
“朋友介绍我来的！”
白辰的留言很快得到了通过。
“千字八百一篇，千字六百一个系列。”
“十篇或者八个系列为一档次。”
“每档能享受0.1折的折扣。”
“三十篇自动成为终生合伙人，享受九五折待遇。”
聊天机器人自动发来了对方设置好的开门见山。
“我要黑深渊辣条，多少钱？”
白辰让嗡嗡怪1号留言道。
“白辰老板的深渊辣条？”
“对!”
“不接有关深渊辣条的黑单了，我亲自尝过这辣条，不会再昧着良心继续黑！”
白辰直接被这个由一大串毫无意义字母数字组成的ID拉黑了。
白辰示意嗡嗡怪1号开始深度搜索。
嗡嗡怪1号没有辜负白辰的期望。
通过小作文里的文字表达方式。
它在网络上找到了符合这些小作文语序，用词习惯的信息片段。
进一步根据这些信息片段深度对比后。
为白辰锁定了小作文作者的真身。
一个网名为遇事不决量子力学的在网络上教人写网络小说的lv1扑街作者。
白辰得到了这扑街的QQ号。
“千字八百一篇，千字六百一个系列。”
白辰将之前对方聊天机器人留言的内容复制到了邮件里。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
白辰微微一笑；“是你在黑深渊辣条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深渊辣条又是什么？”
量子力学故作不解。
白辰不紧不慢的敲着键盘。
“深渊辣条的测试者是实名的。”
“你教人写网络小说的P站虽然不实名但也需要提交一些资料。”
“网红辣条厂更不会为你这种给钱就黑深渊辣条的家伙保密。”
“只需一点点社会工程学常识就能把你从网络上揪出来。”
“你的确非常小心的接单，用加密聊天软件等隐藏你的身份。”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表达文字的习惯，每个人有独一无二遣词造句的风格。”
“只需根据你公开的信息有针对性的关键词搜索，就能得到你发布在网络上的所有公开文字。”
“根据这些公开文字描绘你的人物画像，利用无处不在的大数据，得到你的真实身份没有任何难度。”
嗡嗡怪1号甚至不需要更专业的社会工程学手段，凭着它从各种公开课中学到的基础知识，就能得到量子力学的身份。
说白了，除了别有用心的各种间谍，没有任何普通人经得起人工智能显微镜级别的社会工程学调查。
“我说你至于么？”
“多大仇，多大怨啊，为了黑深渊辣条，你也是够拼的。”
量子力学无语的很。
他不就是拒绝了继续黑深渊辣条么？
白辰居然想把他从网络上抓出来。
简直不可理喻。
“我黑，我如你所愿继续黑深渊辣条，这总可以了吧!”
哪怕隔着网线，白辰依然能够感受到量子力学这货此时此刻的无奈。
“除了网红辣条厂，还有那些人让你写深渊辣条的高级黑小作文？”
白辰趁热打铁。
“你和你的同行呗。”
“你和网红辣条厂之流都觉得深渊辣条会抢走你们的市场份额吧！”
“我没有证据，但把新海市市面上的辣条厂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列到名单上，差不多就是我的雇主了。”
量子力学拿出了他的记录。
从白辰通过康大明组织南美留学生开始。
深渊辣条就已经进入了同行们的视线。
如网红辣条厂一样真正开始雇佣量子力学这样的小作文作者在网络上开黑。
是在白辰完全收购了米老太辣条厂后，正式小规模生产测试深渊辣条的上个月。
“好了，没你的事了，拜拜。”
白辰结束了和量子力学的对话。
他只是用对方来测试一下嗡嗡怪1号的社会工程学能力而已。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
自然不再需要这个工具人。
而对方黑深渊辣条的行为。
冤有头债有主，当然得算到那些辣条业同行身上。
网线另一头的量子力学脸上大写的懵逼。
这算什么？
把他当成什么了？
有问必答的机器人么？
“我说，你到底想怎样啊？”
白辰支起下巴：“你觉得深渊辣条怎样？”
“我个人觉得符合我的口味。”
“就是想买都买不到！”
“深渊辣条厂要是正式铺货，我不收钱也愿意用小号给白辰老板吹一波。”
量子力学咬牙说出了他真实的想法。
就算对方是网红辣条厂这样的大黑子。
但谁也不能否认深渊辣条的确好吃。
白辰笑了。
“记住你说的这些话。”
白辰关掉了邮件。
他已经想到应该如何推广自己的辣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