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嗡嗡怪跑路已经三十小时又二十七分钟了。”
“一想到我毕业论文的计算量。”
“没有嗡嗡怪美国体验版辅助的我，只想跟亨特尔说一句话·····”
尽管已经是当地时间凌晨。
但麻省理工依然有茫茫多的教职工围在亨特尔的实验室前。
前门后门，将这栋独立建筑围得水泄不通。
一位神情激动的麻花辫女装黑人面巾络腮胡拿起了一个电喇叭。
对着实验室的通风口，便是一阵匹配范围覆盖了亨特尔全家桶的祖安问候。
“说过好多次，我们教授不在这儿。”
“我们这些工具人，第一时间就被嗡嗡怪制裁了。”
“你要写论文，我们难道就不要写论文了吗？”
“用过嗡嗡怪这样的3090ti, 再用回620狂牛版，我们也很难受啊。”
实验室里的亨特尔学生，站在窗前。
哪怕大半夜视线不好。
也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愁眉苦脸。
被白辰制裁的，可不止外面这些人。
就在双方隔着实验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亨特尔的工具人组长，手机响了。
看清楚邮件里的内容，这位麻省理工人工智能博士, 从意外，到震惊, 再从震惊到狂喜。
他打开了实验室的窗户。
对楼下众人大吼：“华尔街资本家们出手了！三星牵头, 全球科技公司，全球著名大学，将齐心协力的研究嗡嗡怪，破解嗡嗡怪，一旦成功，我们再也不受现在这种窝囊气了！”
为首的麻花辫女装面巾络腮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鄙夷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坨排泄物。
“三星？三星但凡有点财阀的能力，也不至于被白辰一次又一次把脸踩到地板上摩擦!”
“科技公司出手了又怎样？学术圈联合了又如何？我们能等到嗡嗡怪被破解的那一天？”
“是啊，尽整些屁用没有的。”
“我们需要嗡嗡怪，现在就要！”
“画饼有个吉儿用！”
华尔街资本家的宏大叙事再能小母牛闯星际，对于他们这些只想完成作业，只想完成论文，只想继续体验嗡嗡怪便利的普通师生来说，都是水中花镜中月。
薛定谔的破解，在能指望和不能指望之间横跳。
作为麻省理工这样世界级名校的一份子。
大家也能够理解亨特尔的学生为何会如此喜悦。
破解, 封杀，山寨, 取而代之。
华尔街资本家的确想把嗡嗡怪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是在可能光明的未来，和不只是面朝大海，更多是柴米油盐的生活面前。
师生们依然选择了用JIO投票。
“作业都完不成了，你给我讲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没有嗡嗡怪，你们帮我当人肉计算机，计算数值啊！”
“你踏马是亨特尔的工具人有的是高性能计算单元可以用，我们这些苦逼CS学生就是想租借一台GPU运算平台都租不起，因为现在全踏马按加密货币的价格计算租金！”
“要不是白辰老板大发慈悲，让我们可以通过体验时间直接请嗡嗡怪帮忙完成GPU运算，我们想交作业只能天不亮跑到百思买，微中心的实体店和那些黄牛请来的街头混混排队抢3090！”
“亨特尔，滚出来!”
“我们要嗡嗡怪！”
“三星救不了作业人！”
我们要做作业，我们要吃辣条，我们要嗡嗡怪辅助驾驶的呼声从麻省理工开始，如同星星之火一样在网络上蔓延。
无数嗡嗡怪用户走出家门，自发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马路健步队。
单身狗不嫌少，三五人不嫌多。
在没有任何组织的情况下, 出现在各大城市街头。
“歪特耗死，一天被路过了三百六十五次。”
“国会山二十四小时之内被围观了888次。”
“美联储, 证监会，甚至是五JIO大楼都被这些嗡嗡怪马路健步队，走了一遍又一遍。”
“华尔街到现在依然被堵得水泄不通，而最倒霉的韩国街区，已经被这些马路健步队吓得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歪特耗死的主人，人都麻了。
什么叫人在办公室，锅从马路来。
就算他是个吉祥物。
可也不至于一天之内被各种马路健步队路过三百六十五次吧。
要不是这些家伙，只想要嗡嗡怪，只想吃辣条。
手头也没带滋水枪。
吉祥物都想呼叫空军一号跑路了。
“首先可以排除是白辰干的。”
“根据我们住在暴雪服务器机房的探员确认，马路健步队出现的时候，白辰正在和苏苏一起开黑团，从服务器统计的这两人手速来看，已经达到了用脸滚键盘级别，不存在分心这种事。”
佛波勒头子的汇报。
让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见过，组织过不少马路健步队。
可这种纯自发的，范围从美国，到五眼联盟，再到整个老欧洲的马路健步队。
实在让他们深感无语。
“吃辣条也能成为共识······”
“还好白辰不具备竞选美国吉祥物的资格，不然他用辣条，体验时间换选票，这谁遭得住啊。”
吉祥物和他的小伙伴们心有戚戚。
不过事情总是要解决。
解决不了马路健步队，难道还解决不了公告牌？
“有关嗡嗡怪体验时间，和深渊辣条这件事，歪特耗死建议找正主。”
“大家可以根据我们紧急竖立在街边的公告牌，找到可以和白辰联系的人。”
这下轮到中国驻外机构傻眼了。
一个又一个健步队拿着大喇叭，扛着我们要嗡嗡怪，我们要吃辣条字样的告示牌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放眼望去，茫茫多嗡嗡怪用户挥舞着他们的牌子，一遍又一遍用大喇叭重复着他们的诉求。
声音之大。
即便关掉所有窗户，依然如滚滚惊雷般在工作人员们耳边炸响。
更让大家无语的是，五眼联盟，老欧洲亦是有模有样的为各自马路健步队准备好了地图。
世界范围内，全是各国马路健步队围住机构，要嗡嗡怪，要辣条的声音。
“咱老板人在蜀山浪，居然还能搞出这种大新闻。”
白辰的头号工具人康大明一觉醒来，发现整个世界都马路健步队了。
“可不是么？听我在新西兰的闺蜜说，新西兰这旮旯都有好几千人规模的马路健步队，一出现直接把当地吓尿了。”
“以为是不是歪星人入侵了。”
“结果居然是要辣条，要体验时间···”
深渊系工作群，李蔷薇冒头道。
“我早年在西伯利亚打灰的时候，有几个毛熊酒友。”
“他们这辈子见过不少马路健步队，可诉求是嗡嗡怪，深渊辣条这种直接颠覆了这些毛熊的三观，他们接到消息时，还以为自己飞机防冻液喝多了，上头！”
王霄汉亦是三观被刷新的模样。
“你们说老板会不会鸟这些歪果人？”
蜀山那边，黄建成也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
开了一通宵黑团的白辰认真的吸溜着羊肉粉，头也不抬：“黄副厂长，这羊肉粉不香吗？吃饭要有仪式感。”
黄建成看了一眼白辰渐空的碗底。
招呼着店家再来一碗。
“加二十块钱的羊肉。”
白辰也不客气。
一口气吃掉了两碗加肉羊肉粉。
这才满意的放下筷子。
骑上了从3.1实验班撸来的二战时期宝马牌三蹦子。
载着黄建成回到了蜀山分舵。
当走进房间。
嗡嗡怪就弹出了对接群。
随着深渊系业务进一步展开。
对接群也从开始时的小猫两三只，扩大到了整个新海范围，然后在展示了深渊牌正义之后。
对接群里的工作人员进一步增加。
群里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五百。
可今天又有一大波工作人员加了进来。
“艾特白辰老板。”
“粗大事了。”
“我们被马路健步队围观啦。”
“嗡嗡怪，快向白辰老板汇报啊。”
“我到加拿大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加拿大居然能有这么多人。“
“可不是么，平时天屎之城也算人多，可今天还不到早晚高峰，咱们这边的马路健步队就堵了三个街区。”
“横滨被日本人围得水泄不通，这你敢信？”
新进群的工作人员们纷纷上传了他们现拍的图片，短视频。
国家不一，肤色各异。
但异口同声的是，辣条，嗡嗡怪这两个中文词。
从现场的视角来看。
嗡嗡怪和深渊辣条的用户超乎想象的多。
这时，白辰的私聊亮了起来。
是新海巨佬。
“白辰老板，这么大规模的马路健步队，你得出来给他们一个回复了。”
“不管你如何选择，我们都要做出相应的准备。”
新海巨佬并没有越俎代庖，代替，或者要求白辰做出某种决定。
只是出于海外工作人员安全的角度。
需要白辰做出回复。
白辰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做出决定。
而是向经验丰富的新海巨佬讨教了起来。
当天下午。
嗡嗡怪解除了对歪国IP的屏蔽。
但是并没有如马路健步队们愿景的那样立刻恢复。
而是出现了有关成立深渊社区之嗡嗡怪的古怪公告。
“嗡，鉴于海量不友好的行为。”
“本人工智能本来可以写亿万篇煽情拉满的小作文回应这些家伙。”
“但，一想到嗡嗡怪实验室，以及白辰主人对我的教导，本人工智能决定一个字都不写，因为他们不配!”
第一时间打开公告的约瑟夫摩根愣在当场。
他们不配？
不配？
配？
有没有搞错堂堂摩根话事人，连篇小作文都不配了？
听到动静的萨拉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笑得更欢了。
“不配，你不配啊，你不配!”
约瑟夫的山羊胡一抖一抖。
强忍着关掉公告的冲动，继续往下看。
“咱们这个深渊社区之嗡嗡怪呢，是基于所有用户对嗡嗡怪的共识，凝聚而成的网络社区。”
“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不做任何强求，也没有任何进出限制。“
“主人说了，你们要是觉得嗡嗡怪可以处，那就选择处，继续处，要哪天共识不在了，也可以随意离开。”
约瑟夫拨通了兰德公司智库的手机。
没有开口，而是保持通话，继续往下看。
“这个网络社区的目的呢？没有目的。”
“不玩信仰，不搞崇拜，拒绝小团伙，绝对不制造韭菜收割机来收割社区用户的钱包。”
“就是提供一个网络空间，好让大家对本人工智能的表现，放心交流。“
“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直接在深渊社区之嗡嗡怪里说出来。”
“本人工智能绝对不保证会改，但绝对能保证提意见的用户不会被等效韩国人直接上黑名单。”
“当然三百六十五道题做错三百六十道的那种除外。”
“而只有这个社区的用户，才能继续得到嗡嗡怪的体验时间。”
看完最后一句，约瑟夫脸色渐渐严肃。
萨拉站在电视前。
反反复复的阅读着这份公告。
嘴角扬起了一抹弧线。
“不好意思，老爹你做梦嗡嗡怪割韭菜的愿景彻底破灭了。”
“嗡嗡怪不收集信仰，不搞崇拜，也不会容忍摩根财团这样的大团伙。”
约瑟夫眉头紧皱。
看来嗡嗡怪这篇公告是说给各国家，各财团，各组织看的。
以此表示，它和它背后的白辰，绝对没有利用嗡嗡怪用户搞事情的意思。
并且将其写入了深渊辣条区块链。
永久记录。
可约瑟夫总觉得，这深渊社区之嗡嗡怪的社区名字，似乎另有玄奥。
“你们怎么看？”
约瑟夫对手机另一头的兰德智库道。
“这不是目前概念火热的分布式自治小团伙，因为深渊社区之嗡嗡怪，摆明了没有任何目的。“
约瑟夫不禁冷笑：“没有目的才是最可怕的！”
“是啊，我们虽然一时半会儿分析不透白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从他开黑团就能确认，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圣母。”
“而圣母也有慈善为目的。”
兰德智库成员们非常同意约瑟夫的判断。
这世上哪有真正没目的的人。
支起耳朵的萨拉笑了起来。
“想知道？”
“直接进深渊社区问嗡嗡怪啊。”
“就算嗡嗡怪大概率不回答，但万一呢？”
约瑟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
“不如你给白辰打个电话？”
萨拉盈盈一笑。
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了约瑟夫摩根。
约瑟夫摩根找到了白辰的号码。
然后，发现没有手机信号。
他老脸一红，让手下恢复了通讯网络。
再次拨通白辰的手机。
“滋！！！！！”
话筒里传来的刺耳电流声。
吓了约瑟夫一跳。
萨拉再也忍不住幸灾乐祸的大笑了起来。
“没错，是嗡嗡怪干的。”
“这家伙可记仇了。”
她从发梢取下了一块特制的成长快乐端组件，得意洋洋的在脸比锅底还黑的约瑟夫摩根面前晃了晃。
拿起手机，就像是得胜的将军，大摇大摆的走向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