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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同

“克莱……败了?”本以为是声势浩大的魔法对决,但事实上貌似这种平稳而出其不意的收尾更能让那些已经准备好接受导师考核的学徒们感到惊讶甚至是震惊,貌似,这个发展与他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这个年龄段……这个阶级的他们已经走进了一个新手都会犯的误区。”温蒂如此说道,而在全场的寂静之下,没有任何的欢呼声,索伊只是迎着寒风走上了竞技场的看台,而直到此刻,那担当着裁判的学徒才如梦初醒。

“胜者!索伊·尼斯菲尔!”

“喂喂喂骗人的吧?”几乎是一瞬间,那个击败的一年级首席的在学院的半年几乎没干过什么好事的少年便成了焦点,而这一战几乎也成了他扭转他人对他的感官的重要条件……

如果说之前他那近乎迟钝的表现以及冰冷的面容会让人觉得反感甚至是嘲弄的话,那么现在,几乎整个班级的同学都将其当做了实力的象征,强者与偶像崇拜的效应不外乎如此。

“索伊·尼斯菲尔……而念叨着这个自己不常提到的姓名,甘道夫仅仅是苦笑着,过去了半年,这位年迈的长者似乎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学生中藏着这么一个狠人,甚至这个看似没有任何背景的狠人平时除了搞破坏外又异常低调,“伯尔尼殿下,您大概一开始就知道吧。”

甘道夫的话语意味深长,或许之前他并没有理解透彻,但结合索伊的行为之后,他几乎可以断定,貌似温蒂·伯尔尼小姐最初就与他认识……不,应该说是相当熟悉才对。

“嗯……你不觉得有趣么?”而没有任何的否认,温蒂仅仅是略微眯起了那如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我们确实是老相识了。”

伯尔尼小姐已经给了足够的暗示,如果其他人够聪明的话应该能领会其中的意思,或许这些话被那些学徒听到估计会引起一阵羡艳,毕竟他们思考的本身就不对,但对人老成精的甘道夫这种讲师来说就不一样了。

“咳咳咳……其实您不必如此。”甘道夫仅仅是轻轻咳嗽着,然后眼神示意第二组学徒前往了斗技场的中央,“或许您并不了解,其实除去学院之中那些可能尼斯菲尔都不在意的名声以外,他还是很安逸的。”

虽然在魔法学院之中一切以魔法天赋以及成绩进行排位,能享用的资源实际上也与个人水平有关,可以说,魔法学院应该是新大陆上作为公平公正的地方了,但事实上这并不是说家庭与背景在这里没有用处,就像是温蒂之前所提醒的,作为北地伯尔尼这个魔法王国的小公主,她的话有多少分量毋庸置疑,特别是对于整个菲尼斯学院来说。

“咳咳咳……”而突然之间,似乎是想通了某件事,甘道夫瞥了一眼那神色依旧有些清冷淡漠的少女法师,不过这次不同于之前的思索,现在的他颇有一种为老不尊的调侃的态度,不过他也没有明说,因为某些事自己名告白就好了……

‘砰’

而就在此刻,偌大的学院斗技场中传出的爆炸声吸引了所有人的阵阵惊呼,比起第一场虎头蛇尾的对决,第二场由两名普通学徒所施展的魔法碰撞在这些接触魔道没多久的学徒眼里堪称精彩至极,一方是基础的火焰而另一方则是流水,但就是这么一场观赏性质浓厚的对决温蒂却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因为那些东西在她看来都是漏洞,学徒们对魔法的认知目前为止还处在破坏力上,他们看来破坏力越足就越强,事实上这种理论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为此出现破绽却是有些可笑了,或许以学徒的标准去衡量,他们大部分都处于及格线以上,但这可不能称为实战,说是魔法表演还差不多……

“讲师,我有实验……”而就在此刻,原本应该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下课或者是导师评分的索伊·尼斯菲尔却踱着步子来到了甘道夫与温蒂的面前,他的神色依旧僵硬冷淡的像个魔法师们的活体傀儡一样,“我能否申请早退?考核已经结束了。”

如同例行公事一样,他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对待前辈以及讲师的尊敬甚至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然后,他就这么无视了一边本应该可以算作青梅竹马的女孩,等待着自己这门课的讲师的回答。

“尼斯菲尔,虽然我可以批准你的早退申请,但事实上我这边也腾不开人手,你就带这位刚来学院没几天的伯尔尼小姐在这好好参观一下学校吧。”甘道夫随意的找了一个理由,而这对于温蒂来说几乎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因为她本身就在苦恼什么时候才能与他独处,没想到现在就有机会了……

“明白了。”而眨着那黯淡的眼睛,索伊仅仅是点了点头,他面无表情,好像并没有对自己讲师那堪称蹩脚的理由有所怀疑,但事实上就连温蒂自己都在腹诽这是什么玩意了……

哪有在来到学院都快一星期才开始参观的?

“那么,索伊,我们走吧……”她轻声道,但声音也没有刻意去压制什么,而甘道夫则是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而在看到他们离开之后,一声叹息也是消失坐在了北境的寒风中。

“年轻真好……”

…………

如果不算上今天清晨的那个意外的话,这还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会面之后的独处,所以不由的,温蒂一直有久违的紧张感,当中夹杂着的还有对过去自己无意之间作为的歉疚,虽然她并非主谋,但事实上她所做的那些却直接导致了一个相当恶劣的结果。

所以,她没有办法如同孩提时期那样随意的向那个几乎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少年搭话,她等待着,等待着他来挑起话题,而后,他如她所愿。

“你有什么事么?”不过与想象中的不同,没有任何的委婉,在二人行进在学院外围周边的壁垒附近时,他如此开口说道,如同他今早所表现出的态度如出一辙,甚至就像是按照之前设定好的一样,他的表情哪怕是声音语气都没有任何额外的起伏,就像是真的在询问温蒂一样。

“这还是我们阔别一年多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吧。”而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现有些高冷的协会新星仅仅是有那么一点尴尬,“那个,我想我们……”

然后,本来有些局促不安的女孩仅仅是抬起了之前低着的头与他对视,不过下一刻,她却怎么都无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索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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