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在咱们来送合酒的之前，曾见过一辆黑车。”
方子策并没有直接回到刘家镇，而是带着林野到了旁边镇子里。
俩人找了一个宾馆，开了个包间。
林野将自己遇到的黑车之事一说，方子策的脸色沉了下来。
“对，当时你在睡觉，那辆车是从刘家镇方向驶来的。”
林野详细的介绍着那辆黑车的模样。
以及车内坐着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但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的三个人却都说没有看到。”
此时已经开诚布公，林野没有丝毫的隐瞒：“老方，你这个灵时分局到底是什么意思？”
“世界上真的存在地府么？”
方子策摇了摇头道：“不存在。”
“那牛头马面，神仙鬼怪呢？”
林野继续问道。
这些日子里他接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但还从未遇到过神仙鬼怪之类。
因此满肚子都是好奇。
方子策的脸色有些古怪：“你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现在又是时间管理局的觉醒者...不过你这个觉醒者是干嘛的？”
“先不说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林野摆了摆手。
方子策并不是一个性格强硬的人，因此并没有继续追问。
“你既然也是时管局的人，那时间管理局是干嘛的，就不应该我来介绍吧。”
林野点了点头道：“嗯，了解的还算详细，现在局长没了，局里群龙无首...”
方子策一愣：“局长没了？”
林野也是一愣：“啊，你不知道么？”
方子策摇了摇头：“不知道...”
“合着你还不如我了解时间管理局呢。”
林野笑道：“我还以为...算了，你接着说吧。”
“时间管理局下面有很多分部，你说局长没了，那我算是明白灵时分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方子策道：“这个世界是没有地府存在的，刚刚我这么说，只是便于你理解。”
“灵时分局怎么说呢，它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并不清楚。我虽然是灵时分局的管理员，但是...”
说到这，方子策顿了顿，看着林野道：“因为某些原因，蓝星的灵时局陷入了瘫痪...”
他将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欲言又止。
“瘫痪是什么意思？”
林野追问道。
“瘫痪就是说，蓝星上所有的灵时局都陷入了无法正常工作的状态。”
方子策道：“时间管理局的那个x轴和y轴时间理论，你知道吧。”
林野点了点头道：“知道，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体知晓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我就没必要再复述了。”
方子策叹了口气道：“人死之后，也就是时间不再在人的身体上起作用了，然后灵魂...不能说是灵魂，你可以理解为记忆吧。”
“记忆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林野郑重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记忆这个名词的意思。
“现代医学已经高度发达了，但是即便如此，一个人死亡之后，用任何办法，也无法从这具躯体上找到这个人的记忆。”
“这些记忆都归灵时局所管。”
方子策说完，林野陷入了沉默。
这些和自己之前所了解的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人死了之后也没有灵魂。”
方子策点了点头道：“对，没错，鬼神之说只不过封建迷信罢了。有些人的记忆没有及时的回到灵时局内，如果周围被周围的人感知到，就会出现类似所谓鬼打墙的现象。”
林野想到了入梦仙枕的作用，道：“脑电波？”
“嗯，人类的脑电波，是唯一一种可以接触到这些记忆的途径。”
方子策继续说道：“有些记忆因为未知的原因，不能回到灵时局内，就需要灵时局的人员前去捕捉。”
“这倒是和传说中的牛头马面的功能类似。”
林野问道：“那这些记忆进入灵时局后，会怎么处理？”
方子策道：“不知道，听说是直接消除，可能灵时局内会有一个大号的光能改锥吧。”
他说着看向了林野放在了桌上的光能改锥道：“就算不去灵时局，这些记忆在外面也会慢慢的消失。”
“你既然是灵时局的管理员，为什么不清楚这里面的事？”
林野对方子策的回答有些疑问。
并非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方子策笑道：“我这个管理员啊，并非你想的那样，是个判官之类的。灵时局很大，记忆的收缴和处理都有固定的办法和流程，不需要人干预。”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道：“我所做的就是给灵时局擦屁股，你知道灵时局是怎么瘫痪的么？”
林野摇了摇头。
这他上哪里知道。
方子策噗嗤笑出声来：“你都不敢相信。”
他说着坐起身看着林野忍住笑道：“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想要引进现实社会中的网络系统，然后全局大改造，结果因为经费太少，请的施工队是二把刀，开挖掘机的小伙子刚领到证没多久，咔咔咔，直接把总局的地基给挖穿了。”
“挖掘机？地基？”
林野像是听天书一般，灵时局听起来那么高大上的部门，居然还能和如此接地气的工种扯上关系。
方子策一副你看没见过世面吧的样子看着林野：“是啊，别说你不信，我都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说着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林野：“灵时局没什么神秘的，说白了也是一个部门，局里面的人也都是要吃饭的。钱啊，到哪都是一样的，一分钱一分货。”
和方子策十分淡定甚至还想笑的心情不同，林野则十分的担心。
灵时局这种地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那现实生活还不得受到更大的波及？
方子策看出他心中所想，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放心好了，就算是把灵时局总部给炸了，也不会对现实有任何的影响，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这次事故唯一的坏处就是把地基下面的东西给放出来了。”
林野疑惑道：“地基下面的东西？”
“对啊，你也见到了。”
方子策提示道：“刚刚你还给我看照片了。”
“啊，你是说饕餮？”
林野马上反应过来。
“没错，跑出来七十二个，你的饕餮和我手里的毕方是其中的两个，我的工作就是将这些玩意全都找到，然后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