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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河灯

“其实在王有材的精神意识里,我只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戴着永夜石面具的眼睛。”

“那,那永夜石面具下的眼睛,给我的感觉很怪异,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在跟一只黄鼠狼在对视一眼,带着黄鼠狼的邪性与蛊惑,会被迷住了魂一样......”

胡思仔细回想了下,然后尴尬微微脸红说道。

似乎她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用,不仅什么忙都没帮到,到最后还让其他人担心,成了个拖油瓶,越说脑袋低得越低。

林教官未责备,反而还安慰了几句胡思思,随后,林教官找向还在抱着人脸老猴子伤心掉眼泪的王有材。

可王有材身上的线索,也并不多。

谈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喜欢吃生肉的怪物时,王有材一脸茫然,他唯一只知道的就是,他因为好奇,想要看看在黄大仙石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可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这几天他一直浑浑噩噩,对于发生在身边的事,只有一些模糊印象..........

都教头问王有材,知不知道他爷爷是怎么和外界联系,为什么会有人找他爷爷背尸,王有材也是一问三不知,说这些事,爷爷从来都不跟他说。

“求求你们,你们一定要为我爷爷报仇,不管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从小没爸没妈,是爷爷代替我爸妈,是爷爷把我养大,是爷爷从小背我走山路去上学,我不能让我爷爷死得不明不白。”王有材悲伤看着连江、游一凡他们。

林教官:“如果你爷爷真是无辜受害者,我可以替你爷爷报仇。但在这之前,你先把你的弱者眼泪收起来,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这样哭哭啼啼,是在丢你爷爷的脸。你爷爷连死都不怕,死后还一直记挂着你的安危,你看看现在的你,哪里有半分你爷爷的骨气,记住,别让人小瞧了你们爷孙俩。”

都教头的话说得有些重,可却是最有效的,王有材果然马上止住了哭,拿手臂用力擦了擦眼泪,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给爷爷丢脸。

其实林教官的方法并不是多么复杂,甚至当都教头说出来时,游一凡还有些恍然大悟的意外了下。

林教官正是要找福先生来一次走阴。

要想知道王老六的死因,以及那具百年女尸的下落,在目前环境下,只有走阴是最快最有效的唯一途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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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因为救人心切,行动部成员至今还有六人生死未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林教官打算打算离开,带些设备过来。

但林教官离开前,连王有材和人脸老猴子都一块带走了,这些都是重要线索。

至于游一凡,则是继续留在王有材家。

他本来就是借宿在王有材家,如今大晚上,他一时也找不到住处,当然是只能继续住在王有材家里。王有材对此没有反对。

不过,就在临别前,林教官单独找上游一凡:“这次有疑似府主一脉活动迹象出现,要小心点。”

游一凡知道,林教官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很显然,上次他背出三十五名新娘人质,并且杀死那两名府主的事,都教头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而现在,他刚杀两名府主,结果很快又在长溪村发现到府主的活动痕迹,不管是否是巧合,也不管这两批府主一脉是否是认识,站在为游一凡安全考虑方面,都教头都有必要提醒游一凡一句。

不过,这是林教官在不知道游一凡的真正实力,已无限接近天藏境层次,已能独自猎杀百年鬼物前提下的。

所以,游一凡谢过了林教官的好意。

目送林教官、胡思他们离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游一凡。

人脸老猴子、纸扎人碎片,则是全都被都教头带走了。

游一凡对此倒是没意见。

他留着也没用。

送走了都教头他们后,游一凡回身看一眼二楼,那里正是王老六房间方向,不知道之前王有材在王老六房间里,到底在捣鼓些什么?不过,游一凡压下了心头好奇,没有去一探究竟。

收回目光的游一凡,这时又想到了入殓师跟府主一脉的事,目光沉吟。

这次府主一脉似乎真是针对入殓师而来的。

到底是什么,让府主一脉跟入殓师发生内讧?而这入殓师,是不是他之前碰到的那个很会搞事情的入殓师,毕竟一个是男儿身,一个是女儿身,身份不一样啊。

这一切,只有陆水瑶更清楚。

他们属于一类人。

思及此,游一凡拿出手机,陆水瑶还是没有给他回复。

不过,这次的行动部成员失踪,既然牵扯出了府主一脉和入殓师这两条线索,游一凡觉得不管是入殓师还是府主一脉,肯定已经被行动部给盯上了。

就在游一凡要收起手机时,手机响起震动,是高淑画的回复。

“我看到你消息后,刚才一直在调查情报...小心府主一脉!”

“你把你的定位地址发我!”

小心府主一脉?

什么意思,详细跟我说说。

游一凡一看到陆水瑶的消息,立马回复过去。

与之同时,游一凡发了个定位地址过去。

陆水瑶“你在三皇井附近?”

游一凡:“??先别管这个,告诉我你调查到的府主一脉和入殓师的所有线索。”

这次陆水瑶先是沉默,然后连续发来几段语音。

似乎是不方便打字。

“我刚刚查到一条线索...呼,呼...几天前,有入殓师出现在七十二道鬼门关.....呼,呼,七十二道鬼门关是守墓人老巢。”

游一凡:“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像是在气喘吁吁?”

陆水瑶:“我现在正在跑步,正在赶往你那里。”

接下来,在陆水瑶气喘吁吁的语音下,游一凡大致了解到事情始末。

原来,守墓人并非是单独一支,其中一支就在雀城所在的地域,也便是七十二道鬼门关。

而游一凡此前所杀的所谓府主和二府主是属于守墓人的一脉,就是从这支流派出来的,只是这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陆水瑶原先也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特殊性,直到入殓师找上七十二道鬼门关守墓人,她才找到更深的线索。

而这,不得不牵扯出另一段历史了。

原来,七十二道鬼门关是一块养尸之地,在古时是一块凶地,经常有人性命被害,闹得还很凶,导致过往船只、商人全都死绝。

但后来从有一天开始,这条江开始逐渐平静,每年除了正常落水淹死的人,鲜少再有沿岸村民、船商遇害的事发生。

这一切,正是因为从守墓人开始镇守七十二道鬼门开始。

其实,这对于守墓人也是好处无穷。

守墓人找了个最佳修行之地的养尸之地,属于合法修行。

同时,在行动部内,也上了白名单,平时能给守墓人少许多麻烦,不用再像老鼠蟑螂一样,偷偷摸摸找坟堆修炼。

并且,原本活人禁入的凶地被镇压下来,算是守护一方百姓,也是替特殊行动部解决了一个头疼麻烦。养尸之地里的尸体太多,再加上山里的水道复杂,尸体不易清理,于是这时候就堵不如疏,特殊行动部让守墓人镇压七十二道鬼门关,而对于守墓人借助养尸之地修行的作法也算是默许了,睁只眼闭只眼。

这是个双方互赢的局面。

双方都乐得见到这个稳定局面。

所以陆水瑶才会一开始就说,守墓人是半阴半阳,亦正亦邪。

因为有些守墓人,就是在为行动部打工,帮忙治理阳间的亡灵秩序,算是没有劳务合同的临时工。

不过,也并非是所有守墓人都愿意老老实实。

根据陆水瑶调查到的有情报,七十二道鬼门关那一支的守墓人里,历史上就曾出过有守墓人破坏规矩。

因为有一个守墓人为了祭炼冥器,残杀普通人,成了在逃通缉犯。

这事直接惊怒到阴阳部,已经触碰到底线,踩到了不可饶恕的红线。

那一晚,阴阳部直接杀上七十二道鬼门关的守墓人老巢,本就为数不多的守墓人,当晚直接被屠戮过半,眼看这一支守墓人即将死绝,剩余的守墓人请求阴司息怒,他们愿意心甘情愿镇守养尸之地,五十年不再出关。

并且将那名杀了人的守墓人,驱逐出去他们这一支,断绝与其香火联系,从此以后其在外界是生是死,都与他们这一支没有关系。

而这名触怒到阴司的守墓人,后来在被阴司击杀前,有两名子嗣流落在外,当时的阴司还并不知道这事,这条线索也是后来才慢慢浮出水面的。

而这两名子嗣自然是入不了守墓人那一支,就这么一直流落在外,从未进入过祖地七十二道鬼门关里认祖归宗,所以陆水瑶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件事。

这也就是府主一脉的由来。

守墓人是他们的本家,但是确实分支极大的分支。

毕竟,经过历史上几次大变动,守墓人分的分,散的散,分散到了全世界,总有那么些没落的守墓人支脉,是独自散修的存在。

就好比当你周围住的都是人,你总不能每见到一个人,就去联想对方是杀人犯还是首富私生子?

直到今天,当入殓师跟七十二道鬼门关那一支守墓人牵扯上联系后,她才调查出隐藏这么深的线索。

“等等,守墓人不是半阴半阳的纸扎人吗?薄薄一张纸,怎么繁衍后代,毕竟缺少了关键零件?”游一凡突然打断。

“呼,呼呼…到了我们这种层次,早已突破了传统生命层次的束缚,不过,纸扎人是半阴半阳的怪胎,繁衍后代难于其他修行者,所以纸扎人的后代数量一直是居低不高,呼,呼........”

陆水瑶还在气喘吁吁跑步。

“毕竟是缺少了关键零件吗,可以理解。”游一凡不置可否。

陆水瑶继续气喘吁吁发来一段段语音,解释起下面的事情。

以上是历史背景。

就在游一凡杀死府主和二府主兄弟俩后的几天,连线师出现在七十二道鬼门关。

入殓师跟守墓人,具体交谈了什么,外界暂时无从得知。

但入殓师似乎是跟守墓人谈崩,发生了内讧,

因为,入殓师是活着进去七十二道鬼门关,最后却是死着出七十二道鬼门关的。

入殓师就像是自己这趟必死无疑,

但还是明知是死也要去,

因为后来发现,那死的只是入殓师一具人偶,

并不是本体。

而入殓师的本体,早在人偶还未死在七十二道鬼门关前,就已躺在被货车运往长溪村的冰棺里。

一环扣一环,步步紧扣,一切都早已在入殓师的算计之中。

入殓师早已在事件还未发生前,就已开始筹划起未来半月一月的一步步计划。

这是个心思缜密的可怕敌人。

游一凡现了陆水瑶话中一句漏洞,不给陆水瑶思考时间,立马提出自己的疑问,逼问陆水瑶如何解释漏洞。

“上次是你亲口说的,人分三魂七魄,入殓师每死一次人偶,等于是丢魂一次,造成永久不可逆的神魂伤害。入殓师最多只能分身人偶两次,再强行分身人偶就要落得魂飞魄散下场。”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现在怎么又成了入殓师又多了一具分身人偶?”

游一凡没有问这个入殓师,是不是他和陆水瑶共同敌人的入殓师的愚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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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诚打着手电筒,和三叔走在崎岖山路上,两人都是累得气喘吁吁。

此时,他见位置越走越偏,周围越走越荒凉,心里开始有些发憷了。

可一想到走丢的水牛,一边心里自责白天没看住牛,一边又只能咬咬牙看着身边一起跟他打着手电筒的三叔:“三,三叔,我们已经走出这么远,这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牛,我看这个方向应该不会有牛了。”

“这牛是贪吃着肥草走丢的,附近也就两处地方的草最肥美,一个是我们现在在的陶坑坡,一个是林山村的那片镇里果园示范基地附近,陶坑坡这里没找到牛,那牛应该是跑去林山村果园示范基地那边了。”

三叔一听有道理,周围的确是越走越偏僻,眼看就要走出陶坑坡地界,再找下去找到牛的几率已经不大。

于是,三叔当即一拍大腿,两人一合计准备去林山村果园示范基地。

不过他们不是按原路返回的,而是抄了一条小路近路,可以缩短大半时间。如果原路回去,要多走一个多小时的路。

可走了一半路时,他们发现眼前出现亮光,黑夜里出现亮光,自然是极其刺眼。

难道是附近还有其他人?

走出没多远,听到水流声,然后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流,小溪流里许多小纸船。

哪来的纸船?

两人愣了下。

小纸船上燃着小蜡烛,顺着水流,缓缓流淌向身后方向。

“三,三叔,这些…好像是河灯?”

李大诚打着手电筒,照着水面,一惊一乍的轻叫出声。

“我看到了,嘘,别出声。”不知似想到了什么,三叔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河灯是用来祭祀亲人的。

只有死人才会用到。

放河灯祭奠亡者,这是民间传统,三叔和李大诚自然是第一眼都认出了这些小纸船都是河灯。

“这些河灯有可能是最近有人在这附近落水淹死了,有亲人在河边悼念死人放的。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加紧脚步赶紧离开这里。”

“河灯是祭祀死人河灯千万别去捞。”

“如果万一等下听到背后有人喊我们的名字,或者是听到身后有什么奇怪动静,也别头,那有可能是死人在喊魂,被淹死在水里的水鬼在找替死鬼。”

三叔说得很紧张。

三叔的年纪已有五十来岁,一般老一辈都特别迷信这些,不过这时候的李大诚自然不会犯浑,大半夜有人在水里放河灯,看着都瘆人。

两人赶忙加快脚步,眼看就要走出小路时,却突然出了岔子。

河边的路本就湿滑,再加上最近阵雨天气较多,李大诚因为走得急,脚下没注意的一滑,他伸手慌乱一抓,虽然及时抓住身边一棵小树,人没有摔进河里,可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夏天本就衣服单薄,当即就磕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流出,痛得李大诚龇牙咧嘴,差点就要痛呼出来。

“你小子怎么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三叔扶起李大诚,埋怨一句。

不过三叔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也就不会大晚上还陪着李大诚出来找走丢的牛了,埋怨归埋怨,三叔已经脱下自己的衣服帮李大诚包扎好伤口,暂时止住了血,然后关心问李大诚现在还能不能走路。

李大诚尝试站起来走路,结果脚稍微一落地,人就痛得不停倒吸凉气,这一看就是走路都困难了,顿时面生愧疚:“三叔,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都是我笨手笨脚,弄丢了牛,要不然三叔也不会赔我出来一起找牛了,现在我又成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了,是我拖累了三叔你。”

李大诚不想拖累了三叔,满头冷汗的忍痛说道:“三叔,我这条腿是走不了了,要不三叔你先村,找来乡亲们帮忙,我在这里等三叔来。”

哪知,李大诚的话才刚落下,脑门就被三叔拍了一巴掌,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小子净给我说胡话,亲人间说这些见外话。”

“我是你叔,你是我侄子,三叔今天就算是背也背你小子村,要不然怎么去面对你爸你妈。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三叔我搀着你一起走,你小子的腿伤成这样,今晚也别找牛了,先村赶紧治治,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子。”

听着三叔的话,李大诚心头暖暖,当即两人继续上路。

有了三叔的搀扶,虽然李大诚的腿脚依旧不方便,每次落地都感觉膝盖像骨头刺疼般的剧痛,可他还是咬牙忍着疼痛,一头冷汗的跟着三叔走。就在两人没走出多远,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庄,只是村庄里漆黑一片,只有模糊黑影,无法清楚。

李大诚心头狂喜:“三叔,前面好像有村子。”

有村子,就可以找人求助了,可当进了村后,两人察觉到村子的不对劲。

此前在远处,还未进村,还不觉得什么,此时进了村子才发现,眼前的村子很破旧,也很老旧。尤其是,村子里空空荡荡的很安静,没有狗吠声音,没有灯光。

走出段路后,三叔突然不动了,此时他脸上的神色不对,只听他低声一句:“李大诚,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陶坑坡了啊,怎么了三叔?”李大诚有些没反应过来。

三叔吞咽了口唾沫,那是极度的紧张,声音颤抖:“那你小子还记得关于陶坑坡的传说吗?”

起初李大诚还有些不理解三叔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走了,当说到这事,李大诚才马上意识到三叔为什么突然站住不动了,只觉脑门轰的一声,当即头皮发麻,心头一丝寒意涌上来。

他听说陶坑坡这里以前是乱葬岗,这里原本有一个村子,村子里的人都姓陶,后来这个村子的人在战乱中被屠杀殆尽,人都埋在了陶坑坡,所以陶坑坡这里的植物才会这么茂盛。而这也是陶坑坡名字的由来。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无从考证的邪门流言,所以陶坑坡这里一直没有住人,也压根没有什么村子。

那么眼前这座村子又是哪来的?

一开始他们初见村子太过喜悦,一时忽略了这些细节,现在一想起来关于陶坑坡的传说,李大诚的脸色当即就苍白了。

“三,三叔,我们这该不会是”李大诚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粗糙手掌死死捂住了嘴巴。

是三叔的手。

“不要多话,走,我们继续往前走,先尽快出村再说。”三叔捂住李大诚的嘴巴,紧张说道。

一听还要继续往村里走,而不是马上出村,李大诚急声说道:“三叔,怎么还继续往村里走,难道不应该原路去,尽快出村吗?”

三叔一巴掌拍在李大诚的脑瓜子上,低声道:“你小子懂什么,你忘了我前面说的话了,我们不能头。”

“夜路不走头路,一头那就是断头路。”

此时李大诚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犟,非要大晚上拉着三叔出来找走丢的牛,明天白天不一样也能找吗。

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打着手电筒,在空空荡荡,格外安静的村子里前进。

“把头低下,专心走路,别朝村子里乱看,我们尽快通过村子。”

李大诚听出三叔声音带着颤抖,他知道三叔也在害怕,不过好在这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李大诚低着头,听着空荡荡村子里只有自己和三叔脚步声,忽然,他发现脚边有河流从村子里流过,河里飘着一只只小纸船河灯。

难道是不小心走到了纸船河灯的源头?李大诚忘了三叔的警告,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眼源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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