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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收服杨嗣昌(求银票)

田弘遇冷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李勇见了,早已吓得不住发抖。

看过那枚玉佩后,田弘遇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将其递给了陆天行,叹道:“陆少保请看。”

陆天行接过一看,不由心中大惊:只见玉佩是用价值不菲的黄玉所制成,雕刻的图案精致华美,左右两侧分别刻着“关西”“学子”等字样,玉佩的最上方则刻了“冯仲好”三字。

原来冯从吾字仲好,学识渊博,是明代将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融合的集大成者,并在陕西西安创办了关中书院,这所书院更是成为了明代陕西的最高学府,也是全国四大书院之一,冯从吾也理所当然地做了东林党在西北的领袖,人称“关西夫子”,但冯老生性谦和,因此自称关西学子。

昨夜陆天行曾见过冯从吾佩戴此玉佩,当时虽然未能看清上面的刻字,但其特殊的颜色,精致的纹饰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印象,因此将玉佩握在手里时,陆天行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

田弘遇问道:“看来少保识得这枚玉佩?”

陆天行缓缓点了点头,道:“若下官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冯尚书之物。”

田弘遇叹道:“方才老夫只是恼冯尚书言语无礼,因此才出言相讥,即便此时,老夫仍然无法相信,此事竟当真是其所为。”

说完,田弘遇“唰”地一声抽出配剑,架在了李勇的脖颈上,厉声道:“你从何处得来此玉佩,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勇大骇,连忙摆手道:“将军明鉴,小的实在冤枉……”说着竟吓得晕了过去。

田弘遇摇了摇头,吩咐道:“来人,将冯尚书请来对质。”

直过了两炷香功夫,冯从吾方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淡淡道:“不知田将军将老夫深夜传来,所为何事。”

田弘遇将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冯尚书可识得此物?”

冯从吾定睛一看,不由奇道:“本官所佩之物,怎会在田将军手上?”

田弘遇不答,转身指着李勇道:“将他弄醒。”立时便有亲兵取来两桶冷水,将其泼醒过来。

打了个激灵的李勇,睁眼看到冯从吾后,就好似遇到了救星一般,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不住哀求道:“尚书大人救我,您吩咐的事,小的都已照做,大人救我啊。”

冯从吾接连后退了两步,戟指斥道:“你是何人!”

李勇急道:“大人怎能翻脸不认人,您先前承诺过,定会保小人周全的啊……”

冯从吾望着卫兵们捧着的物证和黄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微一思量,便已想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扼腕叹道:“原来是他,想不到他竟是这等卑鄙小人。”

田弘遇道:“如此说来,冯尚书可是认下了此事?”

冯从吾抬起头来,冷笑道:“甚么事?”

田弘遇冷冷道:“自然是冯尚书收买田某帐下卫兵,焚烧东林书院的依庸堂,毁掉李章当日所题下的反诗,企图救人之事。”

冯从吾哂笑道:“凭你田弘遇一人之言,便能构陷老夫么?”

田弘遇皱眉道:“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又何必困兽犹斗?”

冯从吾正色道:“待老夫回到京城,圣上自有明断。”说完,便转身飘然而去,他是皇帝钦点前来取证的官员,若无圣旨,自是无人胆敢阻拦。

田弘遇挥手道:“将此人押下去,严加审问。”

两名亲兵躬身应了,将已被吓得半死的李勇拉了下去。

田弘遇又道:“陆少保,天色已晚,老夫已命人在书院内备好了房间,少保这便前往安歇吧。”

陆天行拱手笑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下官奉旨和冯尚书一同来此取证,若是下官独居在此,恐会引起旁人的非议。”说完,便望向了不远处正打着瞌睡的杨嗣昌,问道:“杨知县,本官今日便宿在你的县衙,不知可否方便?”

杨嗣昌不由一怔,随即连忙定了定神,陪笑道:“方便,自然方便,少保若肯赏光,那自是再好不过。”

陆天行点了点头,拱手道:“下官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就此先行别过,还望将军勿怪。”

田弘遇拱手道:“少保言重了。”随即亲自将陆天行送出了东林书院,待其背影消失,方才转身返回。

陆天行和杨嗣昌缓缓并骑而行,无锡县的衙役则徒步跟在二人身后护卫,忽然,陆天行奋力一打马鞭,坐骑嘶鸣一声,猛地冲了出去。

杨嗣昌大惊,生怕陆天行遭遇不测,赶忙打马追去,两人直奔出三四里路,陆天行方才将马勒住,笑道:“此间没有旁人,杨知县就不必用那韬光养晦之计了吧。”

听了这话,杨嗣昌不由摇了摇头,陪笑道:“下官愚鲁,不知少保何出此言?”

陆天行微微一笑,侃侃而谈道:“杨知县故作昏聩无用,或许瞒得过旁人,可却骗不了本官。方才我在依庸堂仔细观察搜索,尚未找到纵火之处时,你却早已站在了那根烧得最严重的柱子前;待到众人对质时,杨知县虽然假意打着瞌睡,但你嘴角闪过的笑意,又怎能瞒得过本官的眼睛?”

杨嗣昌笑道:“少保所言,下官半句也听不懂。”

这时,衙役们穿着粗气追了过来,距两人已不过一里之遥,陆天行却刻意提高了声音,朗声道:“令尊官至陕西三边总督且故交众多,杨知县先前并无过失,即便你不愿在京为官,又何必到无锡做这小小的知县?”

陆天行观察到,杨嗣昌正不住地望向迫近的众衙役,并面露紧张之色,当即又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道:“那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你不愿卷入到东林党和阉党争斗的漩涡之中……”

杨嗣昌终于忍耐不住,沉声道:“此处不是议事之地,稍后下官自会同少保叙话。”

听了这话,陆天行满意地点了点头,衙役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当先一人问道:“少……少保,您没事吧。”

陆天行摇头笑道:“无妨,不过是坐骑受了惊吓,实是有劳各位了。”衙役们忙称不敢。

众人回到县衙时,已近寅时,杨嗣昌将陆天行引到住处,屏退了左右,才躬身道:“少保方才所言,着实吓坏了下官。”

陆天行将其扶住,笑道:“刚刚的话只说了一半,本官曾拜读过你的《野客青鞋记》、《乐饥园诗集》等著作,不难看出杨知县乃是志存高远之士。”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可杨知县却选择了故作昏聩,恐怕只是因为,自己一直都未能遇到明主吧?”

其实陆天行只知道这些是杨嗣昌的作品,却从不曾读过,此时提及,不过是为了试着拉拢于他。

杨嗣昌却顿生如遇知音之感,动容道:“想不到少保竟看过下官的拙作……不知少保所说的明主是?”

陆天行道:“自然是当今天子。”见杨嗣昌面露犹疑之色,又沉声道:“圣上仁厚节俭,体恤百姓,更是英明果敢,胸怀天下,只是因为如今阉党、东林党势大,才不得不与你一样,行那韬光养晦之计罢了。”

杨嗣昌终于点了点头,道:“下官故作昏聩,只因恼恨党争误国,不愿参与阉党和东林党的争斗。实不相瞒,冯尚书先前曾拉拢下官,想让我加入东林,却被下官婉言相拒,因此冯尚书今日才出言讥刺。”

说着对陆天行躬身行了一礼,又道:“少保贵为天子近臣,立功勋无数,更舍命护驾,足见少保并非热衷名利之人,而是忠于天子,忠于大明。下官钦佩仰慕已久,只恨无缘识荆,不想少保今日与下官初次相识,竟如此坦诚相告,足见少保之诚,下官无以为报,今后愿鞍前马后,追随骥尾。”

陆天行大喜,拉住他道:“杨知县不必过谦,你我同朝为官,今后定要齐心协力,辅佐圣上。”

杨嗣昌拱手道:“少保所言甚是。”

陆天行问道:“今夜之事,不知杨知县有何看法?”

杨嗣昌微微一笑,知道对方是在出言考较自己,便道:“下官以为,未免有蹊跷之处。”

陆天行点了点头,道:“不错。”

杨嗣昌继续说道:“此案虽然人证物证俱在,冯尚书的犯案动机也已足够,但却还是有两处疑点存在。”

陆天行不由面露嘉许之色,问道:“哪些疑点?”

杨嗣昌心中更添几分信心,续道:“其一,依庸堂四周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即便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纵火也是极难,又何况是李勇那等窝囊之人;其二,依庸堂乃是东林党人心中的圣地,即便冯尚书为了救李章而铤而走险,也大可命人进入依庸堂,将反诗除去,为何一定要纵火焚毁书院?要知如若被人提早将火扑灭,岂不是会前功尽弃?”

陆天行颔首道:“说得好,而且还有一点,不知你是否注意到李勇所携带的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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