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来当米歇尔的监护人？”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斯内普表情复杂地说道。
约翰没回话。
他正在努力憋笑。
眼下斯内普的这种表现真的很搞笑。
在今天之前，约翰还从未想过斯内普脸上竟会出现这么复杂的情绪。
而约翰这副模样也清晰落在了斯内普眼中。
他眉头一扬，当即就要发怒。
可就在这时，却听米歇尔弱弱说道：
“斯内普教授，您能帮我吗？我真的很想去霍格莫德。”
“哦！米歇尔！”
斯内普瞬间变脸，扭过头对米歇尔道，“我不能当你的监护人，给你签名。”
“那好吧，真糟糕……”
米歇尔看起来很失落。
“但你依旧可以去霍格莫德，”斯内普继续道，“这很容易，只需要我写一张批条就行了。”
斯内普动作飞快，抄起羽毛笔写完就将羊皮纸递给了米歇尔。
“虽然你不是斯来特林的学生，但我想这点权力我应该还是有的。”斯内普说道，“如果有谁觉得这批条不合理，还不准你去。那你就让他来找我，我亲自跟他谈。”
“太好了，斯内普教授！”米歇尔捧着那张批条，就像是在捧着什么宝贝一样，“麻烦您再写一张吧，约翰也需要的。”
“不不不。”
斯内普摇头道，“米歇尔，只有聪明又乖巧的孩子才能得到这种奖励。约翰他虽然有点小聪明，却没把这份聪明用在正事上。而且，他一点都不乖！巧！”
听着斯内普加重了‘乖巧’一词的语气，约翰有些无奈。
心想我如果不乖巧，早把你‘混血王子’的名号传出去了。
米歇尔闻言眉头一皱道：
“那可不行，约翰如果没有的话，我也不要了。”
言罢米歇尔直接就把批条放回到了工作台上。
斯内普没阻止，就这么和约翰对视着。
两人对视了许久，直至办公室内的气氛都有些压抑了，斯内普这才沉默着又写了一张批条。
米歇尔瞬间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她拿起工作台上的批条道：
“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是啊，斯内普教授。”约翰也笑着说道，“您可真大方。”
“出——去！”
斯内普憋着火说道。
约翰使了个眼色，让米歇尔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而他自己则是绕到了斯内普侧面，打量了眼坩埚里还在冒着泡泡的药液。
“你怎么还不滚？”
斯内普坐回到了坩埚前，一边搅拌，一边冷冷说着。
约翰像是没听到一样，缓缓说道：
“您这是在炼什么魔药？”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他嘴角才微不可查地扬起了一抹坏笑道：
“狼毒药剂。这是一种非常复杂，同时也非常昂贵的魔药。狼人们如果能在月圆前一星期喝下，那么即便变成狼后也能继续保持理智。约翰，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炼制它呢？”
“以您的身家，明显不用制作狼毒药剂这么麻烦的魔药去挣钱。更何况狼人大多贫穷，几乎不可能买得起这种魔药。”
迎着斯内普的目光，约翰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所以很明显，您这是准备炼完后送给某个狼人喝的。”
“瞧啊——就像我刚刚说过的那样，你的确有些小聪明。”斯内普拉长语调道，“那么你觉得，那头穷困潦倒，连一身好袍子都买不起，需要在上面打补丁的狼人会是谁呢？”
约翰耸了耸肩膀道：
“我不知道。但我敢说，能让您如此费心费力为其炼药，那头狼人肯定与您情同手足！”
斯内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换上了一副危险的表情说道：
“看样子我得收回先前夸赞你聪明的那句话了。因为你蠢笨的连头巨怪都不如！”
“好吧，我亲爱的教授。”约翰大笑着说道，“是来姆斯·卢平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您暗示得太明显了，整个霍格沃茨范围内需要在袍子上打补丁的人就只有卢平一个。”
“我想这不是我的错。你之前也说过了，狼人们大多穷困。他们基本都只能穿有补丁的袍子。这种特征并不是卢平独有的。”
斯内普说道，“所以你能猜出卢平是狼人，是因为你有一些小聪明，而并非是我故意暗示你的。”
“是的！没错！”约翰笃定道。
闻言斯内普满意点头道：
“我想你不会把卢平是狼人这件事传播出去的吧？”
“当然！您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传什么八卦。”约翰认真点头道，“我可以发誓，这件事我会坚决保密，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如果违背，就让我被霍格沃茨开除！”
听着约翰的赌咒发誓，斯内普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表情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转头就又认真调配起了魔药。
而约翰脸上的笑容则更灿烂了一些。
他其实并不抗拒被斯内普利用，将卢平是狼人的消息传播出去。
但问题是斯内普一毛钱都不打算给。
那就不行了。
亏本的生意他可不做。
“斯内普教授，其实如果您想要教训卢平的话，还有更好的办法。”
约翰拍着胸脯道，“比如说，往狼毒药剂里加点东西，让它变得非常难喝。你只需要给我一点点报……”
“闭嘴吧！约翰！”斯内普打断道，“我根本不需要你帮忙！”
约翰微微一愣，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锅药液，恍然大悟道：
“喔！您已经那样做了？对吗？调整材料比例，让魔药变得非常苦！您是不是还准备告诉卢平，说狼毒药剂不能加糖，一旦加了糖就会失效？”
斯内普冷冷说道：
“糖分本来就会让狼毒药剂失效，这是魔法界公认的事实。”
“这种事情可不能抛开剂量只谈效果，”约翰道，“我猜，如果想靠糖分让狼毒药剂失效的话，加的糖应该巨大到能直接把人撑死了吧？”
斯内普平静道：
“谁知道呢？”
“啪啪啪——”
约翰用力鼓掌道，“天才般的创意！我愿称您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魔药大师！”
在约翰的恭维声中，斯内普嘴角终于有了些许弧度。
“但是……”约翰突然又说道，“我觉得单纯的苦味还不太够。想想吧，剧烈的苦味虽然会让他在喝药的时候很痛苦，但这种痛苦并不能持久，他只需要在喝完药后漱个口就可以了。
我的建议是，往里面加辣味！超级！超级辣的那种！还有刺激性很强的物质，例如芥末味！
这能给予他更持久的痛苦！且并无太有效的办法可以缓解！”
斯内普眼神有些奇怪。
似乎是震惊于约翰竟然比他还要恶毒。
“在改变魔药味道方面我绝对是专业的！您应该清楚，我甚至因此得到了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所以请把这件差事交给我吧！”
约翰继续道，“当然，考虑到狼毒药剂的复杂性，我需要狼毒药剂配方以及大量的魔法材料进行试验！”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斯内普立即起身从材料储存室里拿了个无痕伸展咒箱子递给约翰道：
“这里有二十锅的材料！我要尽快看到成品！”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约翰信誓旦旦说着，脸上却笑开了花。
狼毒药剂每锅材料都价值两百多加隆，二十锅就是将近四千多加隆！
只要他魔药炼制成功率高一些，那这波就赚大了！
“那就赶紧给我走！”斯内普说着话，又将另外一张批条塞进了约翰怀里道，“拿着你的批条一起走！”
约翰笑着接过了批条。
但他却没准备要去霍格莫德村。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