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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六章过往

佳尔维长老阁训练场——

刚与父亲空宁极限对练完,正在休息的空遥,刚用完热毛巾擦汗后,问坐在旁边的父亲。

“父亲,我的等级已经恢复到以前了,还有所提升了不少。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上课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想见他们……在这里好无聊,总是面对着那些侍仆,好不习惯。”

空宁耐心的说:“三天后不是你的生辰日吗?你外公让你亲自选择来宾,你那天不就可以见到你的朋友们?”

空遥有点不耐烦的说:“还要等啊……好吧。”

“其实你想见的是瑾时吧?”

空遥疑惑了,问:“瑾时?是谁?”

“镜天原名叫瑾时,镜天这个名字是夕洛国君给他起的,现在他跟夕洛皇室没关系了,他又找到了父母,当然要改名。”

“我不知道嘛,外公和望里爷爷也没有告诉我。”空遥继续说,“我确实是想见他,想跟他好好的道别。听外公说,他初阳节就要跟着望里爷爷和他的父母回魔界。”

空宁试探的问:“女儿,你对父亲实话实说,你觉得你跟瑾时是什么关系?觉得他是你的谁?”

空遥直白的回答:“是好朋友,也像是照顾我的邻家大哥哥。”

空宁继续问:“那你对他,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有没有超越朋友的感情?”

问到这里,空遥低头沉思了很久,再缓缓地说:“我听他快离开这里了,心里有些舍不得,这种感情很复杂,说不清。”

空宁犹豫了,下定决心对自己的女儿撒了个慌,说:“也不是永远的离开,以后会再见的。”

佳尔维学院——

一位身着有长老阁标志的长袍侍仆出现在学院内,格外引人注目,她走到瑾时面前,恭敬的行礼。

“您好,瑾时阁下,我是长老阁的侍仆长,我奉少主的命令,前来给您送生辰宴的邀请函。”侍仆长从储存袋中拿出一张黑金色的卡,递给瑾时,“请您接收。”

“谢谢。”瑾时接过那张卡后,就沉思了。

侍仆长微笑道:“莫怪我多嘴,少主在平日里,一直挂念着您,请您务必抽空参加。”

听到空遥在挂念着他,瑾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微微一笑,回应道:“我知道了。”

“那我先行告退了。”

随之侍仆长来到蓝然面前递交了通行卡,随后就离开了。瑾时看着手上的长老阁通行卡,今早所说的话以及负面情绪被惊喜所覆盖,眸中仿佛充满了生机。

‘我终于能见到她了吗?第一次陪她过生日,我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她会喜欢什么礼物,现在准备应该还来得及……’

瑾时的神情别人都看在眼里,不了解他的人都感觉到疑惑和奇怪,然而有一点前世记忆的蓝然欣慰一笑,心想:‘他果然放不下,还是很在意空遥的,瑾时老师就是口是心非。’

身为母亲的白鹿看到自己儿子悲哀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了,甚至带点笑意,也感到欣慰,‘瑾儿果然很在意空遥小姐,应该动了爱慕的心思吧。’

白鹿唤道:“瑾儿。”

瑾时回过神来,走过去应道:“怎么了?母亲。”

“关于礼物,要是没拿定主意,要不要我今天跟你一起去挑选?”

瑾时乖巧的点头答应,上完上午的课后就是初阳节假期了,已有不少学生拿着行李回家,有些人倒是选择留在佳尔维过初阳节,因在初阳节前的末夕节,佳尔维商都有一年一度的灯会。

因为瑞业还没回来,瑾时和白家四兄妹一同来到佳尔维商都,此时的瑾时一心为了挑选礼物,忽略了白鹿与白狮白鱼白鹤的聊天话题。

白狮说:“四妹,真的要在初阳节结束前回魔界吗?”

白鱼说:“对啊,再停留多几日也不行吗?”

白鹿回应:“可能不行……要是有时间,我再回来也可以的。这次主要是为了瑾儿的安危,要带他回去。”

白鱼说:“佳尔维不是整片大陆最安全的地方吗?为何还要去魔界?根据古籍记载,魔界也不安全啊。”

白鹤说:

“古籍记载,魔界几乎是残暴不仁的魔族,也很危险才对。”

白鹿摇了摇头,解释道:“哥姐,你们并不了解魔界,不能以一概全。魔界里也有人族生存着,有的魔族还是很友善的。例如你们见过的雏娜,她也是魔族。”

三人震惊,“什么!?她是魔族?”

白鹿忽然想起雏娜被望里隐藏了魔族的气息和外貌,自然难以看得出来,“是的,她的魔族特征被隐藏起来了,如果可以,你们也来魔界生活几月也好,也方便重新认识魔界。”

白鹤说:“要是可以,那我也走不开,魔兽之森还需要我看管,大哥二哥或许可以去。”

稳重的白狮说:“这次提早回魔界是要保全侄子的性命,我们目前也不知他在魔界时的危险程度,一同过去或许会成为他的弱点。”

平日里冲动行事的白鱼也赞同大哥的说法,说:“大哥说得没错,我们被困多年,无法修炼导致修为停滞不前,我们并不想给他添麻烦。还有当时来自魔界的先生救了我们,他似乎认识瑞业,也认识长老阁阁主?”

白鹿说:“他是阿夜的父亲,听阿夜说,他与长老阁阁主是旧识老友。”

三人恍然大悟……

长老阁,大草坪——

身着华服的空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脱掉高跟鞋,扔在地上,赤脚踩在草坪上,草坪上盛开着鲜花以及蒲公英,蒲公英虽风而飞盘,空遥感觉这里才是最舒服的地方,她躺在草坪上,对这里有种熟悉感。

“小空遥。”

缘可忽然出现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空遥有被吓到,缓了一会,她凭直觉能看出来这并非是缘可,但她并非有恶意,所以并未抗拒,说:“缘可,你也躺下试试,这里可舒服了。”

缘可顺意坐下来,说:“你很喜欢这里?”

“嗯,感觉这里很舒服。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感觉这里很熟悉,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你想知道这片草坪的来历吗?”

空遥立刻起身,问:“嗯?还有来历?”

“你已经知道长老阁连接着仙界,而这片草坪并非来自仙界的,是源域的一部分,是你外公从源域移过来的。在荒乱时代的源域,曾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被收养后,喜欢自己的出生地,就撒上不少花的种子,精心呵护着这片草坪。她成为了你外公外婆他们的朋友,他们时常喜欢在这片草坪上相聚,讨论着研究的事物。”

“原来这里是外公与朋友们的故地啊……”

“你外公和朋友们都很喜欢她,可是她很特别,在自己出生那日,她总会在草坪上自言自语,仿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在某年的那一天,她发现了灵海的存在。”

空遥先是愣了一下,再问:“……灵海?”

“众生灵灵化之后的去处,是众生灵灵魂的归属地。那里存放着已逝者且未轮回生灵的灵魂,是命运所管的地方。那时她为源域的生灵研究奠定了基础,也在那时她的身体逐渐的虚弱,是发现灵海的代价,最终在自己的出生日那天,在这片草坪上灵化了。”

空遥沉默了,随之默默的说:“那个人,是我的前世,对吗?”

缘可微笑道:“你怎么确定我是在说你?”

空遥又躺下了,默默地说:“因为外公和望里爷爷在见到我的时候,给我一种感觉像是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而且有一件事我谁都没告诉,每年生辰,我确实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一直假装看不到,我很害怕。”

“你看到了什么?”

“目前可以确认,我看到了宁易,还有一位我不知道名字,也记不清模样了,毕竟是很小的时候见到的,他们都对我很好。另外一个人我只见到一次就不见了,而宁易一直在身旁看着我……当时我很害怕。”

缘可笑道:“要是这句话被宁易听到,他就可伤心了。”

“好吧……那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不见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他确实是出事了,他杀了一岁的你,与宁易敌对了,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样啊……他们以前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

是不是真的好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同好才搭上话的。”缘可看着她,再说,“你要是想知道后面的事,你得跟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问吧。”

“在你心中,瑾时是什么人?”

空遥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捂着脸说:“他……是我喜欢的人,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今日父亲也问过我,我说谎了,要是我说了,父亲和外公一定会反对的。”

“你外公肯定会反对,但你父亲可未必,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何况你是他的女儿,但也不能抱太大希望。”

空遥确定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并没有被其余话题所影响,问:“那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缘可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在敌对前达成共识,为了找办法复活你,结果宁易被另外一个人算计了,因为那个人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去完成一件事,他把宁易的灵魂和力量给吞噬了,成为一个合成体,为了凑齐时令板,引发战争屠杀了无数人,时令板仍未集齐,最终时间之灵派执行者瑞业穿越时间前来救助,也在那一刻,时间倒流了。时间回到了你死之前,神魔两族战争结束,魔族军即将退回魔界,也在魔界大门关闭之时。无论时间如何倒流,都有因果轮回,拥有记忆的宁易避免你再次被另外一个人杀了,就趁着他放松警惕时,把他杀了。你活下来了,随即因为你父母的事被封印起来了,在十七年前才解除了封印,重新生活长大成人。”

空遥已经隐约的猜到了,可并不确定,问:“另外一个人……是谁?”

“就是瑾时。”

空遥听到真相后,很失落的说:“所以外公知道了预言,才一直让我留在长老阁里,是吗?”

“是的。除了他的妻女,目前也只有你是他最重视的人了,他是不会允许你出事的。我和他给过忠告了,你想活命,必须远离瑾时。你死了,他也活不了,就算你外公可能念在他是自己老友的孙子份上饶他一命,但宁易可不会饶过他,就算他是宁易某种意义上的侄子兼往惜的朋友,也绝不会姑息。”缘可语重心长的说,“小空遥啊,有时候要为了顾全大局,放弃一些才行。”

空遥心里很难过,说:“我知道了……是在初阳节结束前必须离开是么,那我好好的跟他道别吧……”

缘可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说:“但也要小心他,他很奇怪……”

缘可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空遥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立刻开启治愈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缘可才慢慢地醒过来。

“啊……我怎么在这里……小空遥?”缘可缓缓地醒过来,说,“看来是我精神海那位来找你聊天了,聊了很多,并且有令你不开心的真相?”

空遥点了点头,说:“嗯,缘可你早就知道了是么?”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忍心说出真相,只能提醒你,远离瑾时。”缘可酝酿了一下,实话实说,“其实我挺看好你们的,可惜这次真的没办法了。从他没能忍住杀掉你,就已经注定了,就算时间倒流了,也避免不了世间规则的因果,命运的轮回。”

“缘可……”空遥想知道真相,犹豫了一会,问,“他为什么会杀我。”

“真相或许对于你来说很残酷,却是要听吗?”

听到缘可这么说,空遥做好了心理准备,点了点头,缘可继续说:“是魔族的四月病。在魔心果还没被创造神研发出来时,魔族人有四月病,每四月都会病发一次,只有吸食异族鲜血才能缓解的病,服下人的心脏能够延迟病发时间。没能吸食到鲜血的魔族会变得狂躁,严重会失去意识。魔心果对半魔并没有作用,随时都有可能发病。而今世的瑾时在你身边时,为了不伤害你,忍了很久,这也是他的秘密。”

空遥更加忧愁了,说:“除了魔心果,就没有其他解决四月病的方法吗?”

“有。那就是神心,你们神的心脏,除了能治愈四月病,也代表着庞大的力量,这也是两族常年交战的原因。神族的出现,本就是为了各种族的平衡?”缘可说了这么多,缓了缓再说,“知道这些之后,你该如何面对他?”

空遥沉默了,淡笑道:“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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