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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忆境,源域与轮回

“我…就是你啊……”

镜湖,除了施雨,还有反映出个人的另一面。

景言知道这是镜湖所映出来的幻象,但心中疑惑的是,神位是命运所选,镜湖属于月晨宫的一处圣地,听令于主人,除了…主人心中有黑暗。

“遗失了记忆的‘我’,可知道遗忘了什么事?为何‘我’会堕落成魔呢……”

“闭嘴。”景言从三年前,心中的禁忌和不解的是自己堕落成魔的事情。怒气冲冲的景言,心中起了怒意,体内的魔气也不断涌出,净灵石也压制不住强大的魔气。脚边的草也收到魔气的感染,渐渐地枯萎……

“这就是‘我’心中的黑暗……”

“闭嘴!”景言抬起手掐住幻影的脖子,眉头紧皱,“给我闭嘴……你只是镜湖所成的幻象,你只听从我的命令!”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幻影勉强的扬起嘴角,笑看着景言,“姻缘叶黑化,记忆消散…姻缘叶主,再无姻缘……”幻影的声音渐渐消失,最后以口型得知幻影说的话,随之渐渐消失。景言读懂了,心中莫名起了慌,立刻前去结缘宫。

来到结缘宫,因为本身魔气的强大,身上的净灵石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吓得结缘宫们的红线娘们都惊恐,以为景言是魔族都开始避让逃走。景言匆匆的来到断缘殿,走过大量的格子往殿内深处走去,寻找着那个独一无二、支离破碎的姻缘叶。

由于身上的魔气,让保护格子内的姻缘叶的保护屏呈现,让姻缘宫正殿内正在休息的姻缘神惊醒过来,听到外面非同往常的声音,问道:“外面为何这么吵!”

一位红线娘匆匆走进来,跪在地上汇报道:“刚刚有一位身上有极大魔气的人闯进了结缘宫,现在在断缘殿,我们…没法阻止……”

“什么!?遭了!是他!”姻缘神猛然起身,匆匆忙忙的前往断缘殿。

而断缘殿中,景言走到最深处,看到了那个独自放着的姻缘叶,伸手靠近魔气把保护屏给震碎了,正想抓起破碎的金叶,一道力量让景言退后几步,姻缘神出现在景言面前。

姻缘神见景言这幅模样,微微皱眉盯着对方说:“身绕魔气,你不能碰姻缘叶!”

“让开。”

姻缘神无动于衷,坚决要与景言对抗,景言上前攻击,姻缘神最不擅长近身战,身处劣势。最后景言的魔气释放形成气流将姻缘神轰出,重重地撞到柜子上,内伤过重导致身体暂时动弹不得,魔气的侵蚀让手上的皮肤一块变黑紫色。

“别碰…那片姻缘叶…”

景言不听劝告,当指尖碰到其中一片碎片后,记忆如洪水一般涌入脑海中,这些年的事情连接起来,让景言收起手,整个人都在颤抖着。魔气的侵蚀让那片碎片渐渐变黑……

“记起来了…这些年我,怎能忘记她…”话中的语气有些嘲讽,当记起这些年镜湖的异像,喃喃自语,“颖儿…她还在!”

景言跑出断缘殿,姻缘宫里的红线娘见到身绕魔气的景言,都开始避让。等景言离开了姻缘宫,几位红线娘在断缘殿内找到重伤的姻缘神。

红线娘正想上前扶起姻缘神,确认阻止了,“不要碰我,我身上沾有魔气……快,派人去告诉尊者…说月神闯断缘殿!”

一位红线娘收到命令,立刻前往禀报。

景言回到月晨宫,身落在镜湖中央环顾四周,‘颖儿!你到底在哪……’见没踪影,就用魔气化翼,景言越是紧张着急身绕的魔气越来越强。

……

而在崖边,芷颖与秋泽谈心事,芷颖在旁静静倾听……

“今日,是你的生辰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秋泽有些惊讶和疑惑。

与此同时,在空中的景言看到离镜湖不远的山上崖边,看到了人影,抱着期望的心情前往……

“十六年了…生辰快乐,泽儿。”芷颖欣慰地笑看着秋泽。

眼前人不过是今天认识的,秋泽感觉越来越悬,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景言来到崖边,落地一瞬间,当确认了真的是芷颖的时候,身上的魔气随之渐渐消散。毫不犹豫的上前紧紧地抱住芷颖,声音略沙哑,“终于…找到你了。颖儿……”

芷颖双手也像抱紧对方,身体却渐渐透明。

‘时间到了吗…’

“父亲…”秋泽目光落在芷颖身上,有些迟钝的喊,“……母亲?”陌生的词却让秋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暖意。

“来不及了…时间到了。”

“傻瓜别胡说,什么时间到了…你明明就这里。”

“真的来不及了…让泽儿回去。”芷颖语气有些紧急的说。

景言察觉到什么,皱眉闷声的说:“泽儿,你回去月晨宫。”

“可是父亲…母亲她……”

“赶紧回去!这里危险!”景言怒哄道。

秋泽有些迫不得已,虽不知发生何事,却知道有种不祥的预感。

景言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人,安慰的说:“没事的,我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话落,末影携几位强大的将领前来,目光落在景言抱在怀中的芷颖,脸上尽是严肃,“你竟然还在。”随后大声宣,“月神大闹姻缘宫,独闯断缘殿,重伤于姻缘神,明规却反!而前预知天女,拿下!”

“你们…”景言咬牙切齿,体内的魔气再次澎湃,面对众敌却毫无胜算。

而芷颖表情略痛苦,魂魄的状态下受着魔气的侵蚀,身体越来越呈现透明,却是一声不吭。

“景言,不要跟他们对抗了……”

“不。他们想让我们分开。”景言充满恶意的说,设置了一道屏障阻止了敌人的前路,得知不会拖延多长时间,立刻护着芷颖逃离此地。

末影皱眉看着屏障,再见到目标已化翼逃走,念起咒语将其破阵,怒道:“追!”

……

景言护着芷颖到了很远的地方,当低头见到芷颖表情痛苦,,身体反而越来越透明,一想到芷颖是魂魄状态,根本受不了自己一身的魔气,见心仪之人正痛苦着,开始慌了却在自责着。

‘是我伤了她…我已堕落成魔根本救不了,还有谁能救救她……谁能救她……’

景言想来想去,就想到了一个地方,目光定在前方领域,喃喃的说:“源域…只有那里了。”继续护着芷颖,前往前方的领域。

“不可以…不可以去,景言。你会死的……”芷颖虚弱的说。

芷颖生前虽是人,但看过祖先留下的远古卷轴才知道。神界有一处领域,名叫源域,是神界的禁地之一,众神都不可随意入内的领域。有传说,源域灵气能逼杀魔族甚至压制众神。

或许景言没听到,又或许不听劝,前往源域。刚刚接近源域,灵气开始阻隔外来人,景言执意前进,强大的灵气如同刀刃,开始逼杀。

两位护灵者正在下棋,两人突然察觉到了异样,立刻起身走出殿外。

“是魔物!?神界何时这么容易能让魔物进入!?”男子怒道。

“不…来者的气息来看,是堕落成魔的神。”

而在前往的路上,景言承受和阻挡着灵气的攻击,怀中的芷颖越来越虚弱,过了一小会,芷颖已经奄奄一息,看情况虽是都有可能消失……

“如果我消失了,不要再忘记我了,好吗……”

景言默不出声,反而加快了脚步通过这里,呼吸和举动让芷颖知道——他听到了。

当景言找到了灵殿,此时已是伤痕累累,抱着奄奄一息的芷颖,面对着面前的护灵者。

“堕神放肆!竟敢闯入灵殿!”男子怒道。

“就算堕落成魔,能闯进源域定然实力不低。知道源域不可闯,反而闯进来,你可知道这是重罪。”女子淡然的说。

灵殿的灵气比进来的路上还要强上几分,在强大的灵气之下,堕落魔的景言感到难受,随后体力支透跪倒在地,虚弱的说:“堕神景言……求两位救救她……”

“景言?上神月神景言。”男子说道。

“她……”那名女子看着奄奄一息的芷颖,说道:“命运之灵给予恩赐之人…我们不能管,不想死就回去。走吧。”女子转身正准备离去。

“等等…只要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只求她能轮回!”

“哦?”女子回头眯着眼睛盯着景言,冷淡的说:“那死呢?”

“好…只要你答应我……”

“等等,本尊凭什么相信你。”女子说道。

景言二话不说给自己下了一道禁忌魔法嗜血咒,“我有一假话,我必死无疑!我只要做完一件事情,我必遵守承诺。”

“够爽快。”在旁的男子轻笑道:“已经用读心术了,没假。”

女子点了点头,起了一道魔法阵在两人脚下,“她该轮回了,你们本没有姻缘,可命运的恩赐让你们相爱,至于什么时候再相遇,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景言摇了摇头,看着正将消失的芷颖,轻声的说:“无论多少世轮回,我都愿意等,我相信命运会将我出现她的身边……”

“她可能永远都看不到了。”

“没关系的……我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随后用魔法将自己的视觉给了对方,疼痛感对景言来说没有多痛,忍忍就好了。然后再用用魔法把自己的心脏取出,让其跟随着芷颖前去轮回。

虽然神是不老不死的存在,可元神消散的那一刻就真的‘死’了。心脏就是一小部分的元神。

“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三成元神……这就是只为红颜的结果……”

芷颖真真正正的消失了,景言眼睛虽然看不到,却还能感觉到,嘴角微微上扬一笑。

‘等我……’

末影一人独自前来,见伤痕累累的景言,二话不说将其的魔气封印。

“好久不见。”男子道。

“欢迎回家……”女子微笑道。

“不必欢迎。”随后冷漠的转身离去,利用传送魔法与景言一同离去。两位护灵者站在原地感到可惜和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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