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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循序渐进

银杏村的村民们见昨日那打扮的清秀美丽的姑娘又来了,个个开心得不得了,一些尚未出嫁的姑娘们盯着商陆英俊的脸窃窃私语个不停。巧的很,乔倚夏很容易便找到昨日那个同她们搭话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见姑娘模样美得不得了,上来便打探起乔倚夏是否婚嫁。

只见乔倚夏将手机递到女人面前问道:“麻烦您仔细确认一下,卢桂萍的丈夫陆安和,跟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女人却笑了起来:“这哪里是相不相似的事儿啊,这不就是老陆吗?这老陆混得不错啊,啥时候混上这么体面的行头了,发财了也不知道还我家那一千块钱,我儿子这还等着娶媳妇儿呢。”

“您确定?”

“老陆他两口子搬来银杏村也不是一两年了,错不了!这就是老陆!”女人情绪略微激动地说道。

乔倚夏收回手机,双眼看着屏幕上陈安和的照片,白英站在乔倚夏的身后,微微张开了双唇:“那,那这么说的话,岂不是……”

就在此刻,石韦接起电话,简单嗯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检验科那边的人已经对那头发作了检验,是仿真度极高,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发。乔倚夏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看着屏幕上陈安和的照片,眼睛莫名的酸胀,随即说道:“去陈家。”

太阳当空,已至午饭时间,而对乔倚夏他们来说,饥一顿饱一顿却是常有的事情。她听着车里那一首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曲子,终于在最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叫商陆把音乐关掉。原来在揭开谜底之后再去听这首曲子,那种悲戚的感觉会是那样的深沉。

当路西绽返回病房时,男人正坐在床边,低声而深情地为女人唱着《知心爱人》,路西绽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眯着眼睛昏睡过去的卢桂萍,低声唤了一声:“陆先生。”

男人抬起头,迎上路西绽的目光,他的目光里少了先前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沮丧和荒凉:“赢我的不是你们。而是她,我这一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

“不出所料,一个小时之内,他们就会回来了。”路西绽云淡风轻地说道。而很显然,她口中的“他们”是指乔倚夏等人。

“我知道你们认定了是我,可是我没有做过,我没有。但是没关系,要杀要剐,我都无所谓……”失去了她,自己也不愿苟活于世。

路西绽看了一眼这雪白的墙壁,药水的味道让她透不过气,虽方才在门外已喷过喷雾,但哮喘带给她的强烈窒息感似乎并无因此而得到减弱。

“跟我走。”

那首《知心爱人》再一次唱至副歌,任静的声音像是流淌在冬日时光里一条波澜不惊的溪流,冲刷着男人疲惫不堪的心。路西绽的话掷地有声,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从方才的不屑中迅速走出来,抬起那一双英气的双眸,打量着这个浑身上下充满着神秘感的女人,她竟,叫自己跟她走?

男人思量再三过后,终是神色哀伤地摇了摇头:“我要留下,保护阿萍。”

“我想,你亦不愿在她的面前戴上手铐,成为一个永远的罪人。”

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说过,她爱着的他,有着这世上最清澈的心,如今她已将被死神拖走,在这最后短暂的时光里,他的确不愿让她亲眼看见自己被戴上手铐的样子。他可以不在乎所有的人,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她。

只见男人再次将头埋入卢桂萍的脖间,而后凑在她的耳畔,低喃了几句话语,卢桂萍睫毛微颤,眼角滑落眼泪。

电梯里,男人看了一眼身旁呼吸略显急促的路西绽,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路西绽调整了自己呼吸的频率,眼睛看着楼层显示灯,并未答他。乔倚夏等人开走了路西绽的座驾,但路西绽似乎并不担心,出了医院大门之后,边走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车:“你先过去,那辆尾号是89的红色的车旁边。”

男人有些发愣,但并未赘言,由于停靠位置违规,所以先是由路西绽代替付了罚金,而后二人一同上车前往路西绽的别墅。

“你,你不怕吗?”男人坐在后座,粗声喘着气,“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会吗?”路西绽风轻云淡道,“或者说,你敢吗?陆先生。”

“为什么,你明明是警察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带走,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

路西绽依旧望着前方的路,忍着身体强烈的不适尽可能平静道:“你会知道的。”

乔倚夏赶到陈家时并没有人为她们开门,隔着门却传来了一阵猛烈地撞击声和呼救声,商陆便直接联合石韦用蛮力将门给撞了开。随即书房里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伴随着陈念微的呼喊声。乔倚夏不明所以地望着陈念宇。只听他解释道:“念微情绪太激动,我怕她会出事,只能先把她关起来。”

乔倚夏点点头:“先把门打开吧,我们有很重要的发现。”

陈念微刚一出来就像是疯了一般往外跑,被商陆一把拉住,只听她嘴里大声叫着:“爸爸,我要去找我爸爸,放开我!”

“我冷静,你们叫我怎么冷静,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会把我锁起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去弄清楚!我已经失去了妈妈和弟弟,我不能再失去我爸爸了!”

“他不是你爸爸。”

听着乔倚夏这句平静说出的话,陈念微顿感如当头一棒,她很想对眼前的挚友说你别开玩笑了,可是看着乔倚夏严肃认真的神情,这句话却是被生生地咽了下去,深深的恐惧感犹如龙卷风一般呼啸而来,摧毁了她心中最后一座灯塔。乔倚夏心下不忍,只能握住她的手,带着目光呆滞的陈念微一同前往医院。坐在后座上,乔倚夏看着眼神空洞的陈念微,她无法预知这场暴风雨将对陈念微的心灵造成多大的冲击,她只知道,该来的,从来都不会因任何外力而退却。

看着屹立在荒山之上,弥漫着浓浓阴森气却又透露着贵气的古堡,男人吸了一口气,却并不恐惧。路西绽并未言语,而是走在前面,像是带路,又像是彻底将他视作空气。

在这座古堡的后方,还有一栋并不起眼的小别墅,它的两侧种着两科参天古槐,似乎在诉说着漫长而古老的神话。

最终路西绽将他带到了小别墅二楼一个昏暗的房间之内,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只要关上门就没有一丝光亮,路西绽点燃了墙角的蜡烛,昏暗的光才浅浅地扩散开来。

男人打量着房间,比起警局里的审讯室亮度还要低,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舒缓了他疲惫不堪的神经,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前站得笔挺的路西绽满满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颤抖道:“不要折磨我,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陆先生,不会再有人折磨你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给阿萍之病,我没有杀人,不……”他突然跪在地上,抬头睁大双眼看着路西绽,“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是我杀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我认罪,我认罪。”

路西绽眼睑低垂,他掌心向下,紧紧贴着沙发座,掌心向下的手势意味着不够坦率,缺乏诚意,而他紧紧扣着沙发的手指更加彰显了他的这种情绪。路西绽沉默,起身拿了一个灰色灯罩,罩于蜡烛之上,而后开门离开了房间。

男人随着关门的声音,痛哭地抱住了头,发出了一种呜咽的声音。

乔倚夏等人赶到医院时,看着除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卢桂萍再无旁人的病房懊恼地甩了甩手,商陆去将护士找来问路西绽的去向,护士只说自己第二次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卢桂萍一人。乔倚夏拿起放在卢桂萍耳边的手机,手机里依然在播放着《知心爱人》,她将音乐关掉,根据状态栏上的小红点,发现手机处于录音状态。

“是陈安和。”石韦听着正在播放着的录音,果断说道。

“不,这不是我爸爸的声音。”陈念微一边摇着头一边激动地说,“我爸爸他不是这样的声音!”

乔倚夏生生将那句几乎又要脱口而出的“他不是你爸爸”咽了下去,只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抚了几下:“这应该是路教授的备用手机。”

乔倚夏将白英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陪陈念宇和念微四处转转,尽量地平复一下他们的心情,先不要马上将我们所怀疑的事情告诉他们,但是也要含蓄地透露,你们去公园也好,回家也好,或者是在医院也好,总之一定要看好他们,尤其是念微。”

白英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所以,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石韦握紧拳头说道。

“陈安和和陆远平,根本就是一对亲生兄弟。”乔倚夏眉头深锁,“兄弟两个人,一个事业有成,儿女双全,一个却食不果腹,连为妻子看病的钱都没有,命运让他们遇见,却又让他们彼此仇视,陈叔叔不肯帮助陆远平,陆远平被逼无奈,只能杀人灭口,李代桃僵。”

“的确,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商陆抱着肩膀点点头,“杀害陈念奇也许不在陆远平的计划范围之内,可能是偶然间被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致使他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从而彻底取代陈安和,成为上流社会的有钱人,为妻子治病。可是,如果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又为什么要伤害孙兰和顾依依呢……”

乔倚夏亦抱着肩膀,指尖轻轻敲击着胳臂:“想要隐藏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自己藏在一群人之中,而想要隐藏一场谋杀,最完美的手段就是把它藏在一场又一场的谋杀之中。”

“也就是说,前面两个案子,包括那些信,根本就是在混淆我们的视听?他让我们误以为这些受害者之间存在着联系,其实根本就没有。甚至所谓的按生月杀人,也只是为了让这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看起来像是有规律可循。”否则,他为什么要从12月生的人开始杀害,而不是从1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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